愚蠢的人,总是会成为旁人的垫脚石。这怪不得他。
这是闻盛一贯的行事作风。
只是余光瞥见那件换下的喜服,心里却有些烦闷,想起昨夜牵起她的手时,柔软的触觉。他索性叫人拿下去烧掉,眼不见心不烦。
一夜之间,改朝换代,总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的。他原本已经有所筹谋,收买过不少人心,朝堂上支持他的人不少,但也有少数极其顽固的,批判他是乱臣贼子。闻盛亦有解决办法,一味的粗暴解决不是最佳办法。能说服者自然说服,实在冥顽不灵,闻盛还是选择了杀掉。
一番动作之后,他便将这大昭的江山收入囊中。
距离那一夜天翻地覆,才过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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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还是病了,天气寒冷,房间里没有御寒设施,每日他们只负责送来两碗冷饭,生病简直是必然的。
她又发起热来,月色着急上火,拍了好几次门,可那些人置之不理,全然当没听见。
“真是可笑,这么多天了,陛下还没发话,你们竟还不明白。”嗤笑的话语伴随着嘲弄的笑声,楚云都听不见。
她嘴里念叨着胡话,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苍白。月色也已经不对闻盛抱任何希望了,在心里骂他。
就这么撑了两日,病症却越发严重。楚云开始腹痛,起初月色还当她是发热引起的问题,直到那天,她身下有血。
月色脸色一白,想起什么,转身又去拍门。
“我求你们了,给我们公主找个大夫吧,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嗓子都哑掉。
可那些人不为所动,嘴里仍旧嗤笑着,说:“死便死了,左右你们也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