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没听清,嗯了声。月色摇头,自然没说这插曲,只是说起宫内热议的三公主的婚事。
“陛下似乎是打算赐婚了,奴婢真觉得可惜,三公主跋扈,分明是糟蹋了那状元郎。”她对三公主的敌意从不掩饰,又是关着门主仆二人说话,愈发放肆。“若是咱们公主,那定是才子佳人。”
楚云好笑,“你又胡说八道。”
她哪儿能嫁什么状元郎,嫁个老实的卖货郎才真好。
月色还在说:“听闻就是那日,陛下召了那位状元郎入宫来,让三公主相看。三公主一眼便瞧上了。唉,听闻那郎君十分俊俏,风度翩翩,真是才貌双全呢。”
楚云顺着她的话聊:“是么?便只有一个俊俏形容么?没什么具体的长相?”
月色道:“具体的,倒没人说,只是听说那日状元郎穿了身月白的锦袍,清风明月似的,好像仙人下凡。”
月白的锦袍?楚云微滞,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可她竟不大愿意想下去。
楚云手肘撑着,下了床,踱步至窗边。
月色不过是随便说说,分散她注意力,也让她高兴些,见她有了兴致,自然不多说下去。月色转身,意欲下去热些清粥小菜。
临走前,视线瞥见角落里那件男子外衫,又问:“对了,公主,那日您身上还披了件衣裳,那是谁的?如何处理?”
楚云推开窗,院子里的紫缘花已经全谢了。
又一个春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