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捧着恋人的脸,心里那点空洞愈来愈大,他半蹲下身子,“千雪,你会再离开我吗?”
他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骗他也没关系,他想从对方嘴里听到确切的话语,这样就算是自欺欺人也没事。
但是恋人只是用她那如繁花秋水般的眼眸静静看过来,一句话也不肯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
“千雪??”他的思维濒临破碎。
“阵平,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不会离开的保证吗?我说完以后,是不是就一辈子禁足在你身边了?”
她做不到,做不到。
她不想骗他。
然后得到的就是一句低低的嗤笑,他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我真的已经很克制了,不过现在看来克制好像没什么用。”
要锁起来才对,要里里外外全部打上自己的标记才可以。
他将人按进怀里,一下一下拍抚着:“我已经很忍耐了,别再惹我生气了好不好。”
雨宫千雪垂下视线,温顺地答应着:“好。”除了离开以外的答案,她都能按照他所期望的说法回答。
对方小鸟依人般的温顺让松田阵平眉梢一挑,但立即又有些慌乱,她不止一次用柔情假意骗过自己,之前是,刚才是,现在呢?
“为什么就是不肯回答那个问题呢?”
怀里的躯体微微颤抖,却还是一言不发。
松田阵平自嘲地笑了下,骗子呢,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和自己坦白过。
“千雪,你真的很残忍啊,真的。”他低声呢喃着,强迫性地抬高了对方的下巴,让那双总是疏离冷静的眼眸看着自己。
那里面带着点迷惑,带着点畏惧,还有满是狼狈的自己。
不爽,由然而生的不爽。
想让对方为自己迷乱起来。
于是他捂住那双紫罗兰般眼睛,在对方惊讶的气音里,贴近耳畔,呼吸濡湿滚烫,“千雪,你知道的吧,我在你身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自制力,同居的时候,真的忍耐地很辛苦呢,所以,设个安全词吧,烟火。”
随后他按在恋人纤细的脖颈上,将她面朝下地摁倒在床上,床垫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而剧烈动弹。
雨宫千雪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着,她半挣扎着抬起头,声线颤抖地问道:“什么意思?”
她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随后眼前一黑,深蓝色的领带被系在眼前,下意识就要想去拽下来,但是在触及边缘时还是停住了。
然后是恋人低哑的笑声,“差点就想拿绳子把你的手也绑起来了,还好。”
雨宫千雪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安全词是什么意思?”
跪趴在床上,背后还紧贴着炙热胸膛情况下,她心里泛起浓浓的不安。
“字面意思,在快要受不住的时候记得说出来,不然我默认千雪可以继续下去哦。烟火,我一直都很想再和千雪去看一次烟火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拨开恋人后颈处的发丝,然后咬住那处的细腻皮肉,像是要标记一样重的力度。
雨宫千雪嘴唇颤抖着,发出了无意义的苍白话语,“那为什么要蒙着眼?”
“哈哈,千雪在这种时候还要冷静思考吗?”他含糊不清的话语里带点笑声。
然后在恋人低低呜咽声里温柔地说道:“因为实在是不想看见千雪那双总是理智的眼睛,那样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它弄坏的。”
颈侧的软肉被牙齿研磨着,眼前是一片漆黑,呼吸重重打在脖颈处,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有些呆滞地从喉咙里发出了气音。
雪崩时倾泻滚落的大雪将她整个人彻底压住,耳畔的呼吸好似沉沉下坠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