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之作挠了挠脸颊，乖乖的眨巴着眼眸看他。

“不要让擅长得寸进尺的人试探到你的底线！”他声调提高一些，不耐的低啧道：“教你的东西就给我好好记住啊！”

“教？”最后之作惊喜的睁大眼睛，忙凑到他的面前，“一方是在教我怎么做一个恶徒吗？御坂御坂认真记住你的教导并忍住开心的笑脸，做出认真的样子道。”

一方通行看着她板着小脸努力做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想起过去一幕幕的场景，以及她的那句话。

【若是就此死去，是可以用狂傲去称呼此人的。】

狂傲？

他垂下眼，第一次知道最后之作对妹妹们死亡时的感觉，原来是对这个世界挑衅后的狂傲。

“只是觉得你找个胆小鬼学习当恶徒也太丢脸了！”一方通行依旧没有正面回答。

“好哒我会好好向你学习的！御坂御坂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最后之作弯起眼睛，笑的灿烂的同时，也为自己能更靠近一方而高兴。

他又狂又强大，却也十分脆弱，最后之作想要成为支撑那份脆弱的支柱，而不是一个始终压在他心上的重担。

狂傲的一方通行从不认为自己也是实验中的受害者，压根不痛恨所有人对他的伤害，反而轻狂的嘲讽感谢那些人促使他成长为这个模样。

最后之作也是如此，她希望能让一方意识到，她们，同样曾以狂傲的姿态向这个世界进行过最后的挑衅。拥有着接受一切黑暗以及痛苦，然后和这些融为一体，直到死都不曾承认自己是那种可怜无助弱小之人的狂气。

她们不需要任何人因此负重前行。

只是这三年间，一方通行没有给过她这个机会，将她庇护在保护伞下，拒绝她接近他内心更深处的东西。

他们的距离很近，却又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