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抬眸,望着顾瑾渊,怔怔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知道此刻应当说点儿什么好她本能地不想跟身旁的人谈论牧亦辰,但他们这一路上,不仅听了不少关于今日东郊桃林聚会的事,还在一家小店里,见到了本人
偌大一个京城,随意进家小店吃点儿夜宵也能碰上,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他好奇怪”顾瑾渊那双琉璃眸子在凤目中转了一圈之后,又眯眸道,“怎么都不跟旁人打交道的?”
“上次裴贤盛说他只是不喜烟花之地,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这看起来,跟洁身自好似乎没有多大关系,反倒像是”他想了想,方才找出一个词来形容,“像是有心事。”
“他能有什么心事?”姜绾芸垂眸,淡淡回道,“名次那样好,是我我就该为自己庆祝了。”
“总不能是还没有确定自己能得到第一,所以就借酒浇愁吧?”
顾瑾渊耸耸肩,“这就要问他了。”
姜绾芸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顾瑾渊却直接端起酒杯朝牧亦辰走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兄台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
姜绾芸:“!!!”
他要做什么?!难道他想借着这机会,跟牧亦辰打听他愁从何来?!这怎么使得?!
这厢,姜绾芸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厢,牧亦辰就已暗中打量了顾瑾渊一眼,略带提防之意问道,“兄弟这是何意?”
后面上来了一群人他并不是不知道,但他就坐在这角落里吃菜饮酒,不碍着谁也不扰谁,自然,就没对后面那群人太上心。
但眼下这位公子哥儿突然坐到自己对面来,是几个意思?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自问在京城的文人圈子里小有名气,但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眼前这位,总不至于又是来拉关系或是来说亲事的吧?
而且,他瞧这位气质高雅,举止端庄,倒也不太像之前那些人。
“就是瞧见兄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饮酒,有几分孤独味道,好奇之下,便过来瞧瞧。”顾瑾渊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大大方方说了之后,又挑眉问道,“兄台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在下叹气,自然是因为心中有事。”见对方神色坦然,牧亦辰也稍微放下了些戒备。但关于自己的心事,他还是只字不肯透露,“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在下与公子萍水相逢,贸然说了,公子应当也听不明白。”
“是以,在下也不知应当与公子如何说起。”
他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是不愿说,而是把责任都推脱到了双方的互不了解上面。如此说话,最不得罪人。
顾瑾渊那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用意。所以在听见这话的时候,便不免挑了挑眉尾。
他方才还在想,这人不合群,是不是交际能力差了些,又自命清高。但现在看来,这些毛病,在对方身上都是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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