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纹去年乡试考得不错,怎么今年没有上京去参加会事?”聊到许笠纹,那话题,便不免与去年秋闱挂上些关系。
许笠纹去年秋闱中了进士,给家里边儿挣了不少光。当时,许家为了庆祝此事,还大摆了宴席宴客,亲朋好友们自然无一不知。
在乡试中脱颖而出,中了进士的人,便可更近一步,上京参与会试了。当然,若是自觉没有能力再考,或是久考不中的,也可留下,等待当官的机会。
不过,在姜晏平看来,许笠纹去年秋闱的成绩还算不错,完全可以上京再试一试。今年春闱不去,还是有些可惜了。
“不是不想去,是还没还没准备充分。”说到这个,林茵冉也是有些无奈,“笠纹在举人中,也不过是个中游水平,要考进士,不努力一番怎么行?”
“你也知道,今年秋闱,因为战事缘故,推迟了不少。可是春闱,却几乎没有变动时间。这么短短几个月,还得算上过年的时间,哪儿能复习到位?”
“我和他爹便想着,姑且让他再在家中复习三年,等下次会试,再上京去。”
“这样也不错。”姜晏平微微颌首,“准备充分一些再上京赶考,比什么都没准备,空耽误来回的时间要好。”
“什么充分不充分的。”林茵冉笑笑,“这孩子的水平也就这样,我和他爹都明白。五十少进士,若能考上,是运气,若不能考上,就争取在凉州做个地方小官,安安稳稳一辈子便好。”
他们家是行商世家,家里能出个举人,已经挺不错的了。他们对孩子也没有太高的要求。
“你可别这么想。”姜晏平摆摆手道,“笠纹这孩子聪明,努力一下,还是有希望的。”
“这会儿还没考呢,你就这么不看好孩子,那怎么行?”
闻言,许笠纹也连忙出声,“母亲,笠纹觉得表舅说得不错,以后的事情还未可知,您别这么早下定论。”
说完,他便笑吟吟地向姜晏平揖了一礼,“借表舅吉言,笠纹三年后进京赶考,一定争取拿个进士回来。”
“好,有志气。”
“”
之后,两家又就着别的话题聊了许久,这一场宴席,方才散去。
回去之后,顾瑾渊便郁闷了,就连姜绾芸给她准备的豆沙糯米糕,都没心情吃了。
见他盘腿坐在床上发呆,姜绾芸不由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一脸愁苦模样?谁又惹您生气了?”
说完,她又赶紧补了一句,“咱们把话说在前头,您这份不悦情绪,可不能再算在妾头上了。方才表姑相邀,妾可是想都没想就聚聚了,之后再饭桌上,也是没有多说一句话的。”
她已经非常老实了,他要是还埋怨她,可就说不过去了!
“谁怨你了?”顾瑾渊淡淡睨了身旁的人一眼,随即又单手托腮,长叹一声,“我是在怨我自己。”
“嗯?”姜绾芸不解,“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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