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范安平尽量平复心情。
二房出事,他不可能不伤心。但比起伤心,还有太多事要一件件处理。
这就与奉衍前往保密性很好的下午茶餐厅。
要了一间包房,让保镖都留在了门外。
落座后,奉衍随意点了杯咖啡,先一步抛出问题。
“范老先生,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有过曾用名,与「欣」字同音?”
范安平尚在组织语言,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
他脱口而出问:“是盼儿告诉你的?我是说,谁告诉你,我以前叫范薪?”
“没有人告诉我,只是推测而已。”
奉衍得到肯定答案,确定狐仙扔黑枣的含义与过云从推论一致。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了外婆怀澄的照片,“盼儿,是不是照片上的人?”
范安平双眼愣愣地看着照片,颤颤巍巍地拿起来端详。
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点头。“对,这就是盼儿。她是你的外婆吗?”
奉衍看出范安平情绪波动极大,自己却是心无波澜。
哪怕这人极有可能就是真外公,但他不出几缕感情。
先不说没有养育之恩,就以范安平在港城娶了三位太太来看,也就别谈对故人的深情。
“外婆,姓怀名澄。她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取名怀欣。”
奉衍极为简单谈及过往,“以前,我被告之外公叫吴讯,说是母亲出生前就被敌军炸死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产生了怀疑,但已无人可闻。母亲与外婆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