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珍不一样,在被偏爱的环境下长大,她没有一反常态突变为讲道理的人。
对哥哥姐姐,只会理所当然地做任性要求,没有一丝体谅,更不谈给予主动帮助。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不怕说句冷血的实话。我是一个俗人,没办法单方面的宽宏大量,因为从来没人教过我。”
丁巧坦诚内心,“丁珍和褚康哪怕倒霉地见了血,也是他们的选择导致的。与我无关,更与你没有关系。如果这算见死不救,我只想说那些破口咒骂的应该在有人被雷劈的时候去帮忙。”
这话,足以表明态度了。
丁巧说得更清楚了些,“我不懂算命,但不难猜测替人化解祸事,帮人者要承担风险。从从,你比那些人重要。丁珍和褚康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该承担选择的后果。”
“好,你想得很明白,这样很好。”
过云从露出一丝笑意。丁巧有这番认知,今夜自己的来回奔波也是没帮错人。
洗漱后,两人就各自休息了。
等天亮后,过云从会按照原计划去邮局寄书,然后再去买尽快回沪城的票。
丁巧表示她也一起买票回学校,她说了不想在家逗留就要立刻走,暑假里寝室不封闭也可以住人。
丰都县,这一夜「光明招待所」一片宁静。
同样的夜,临近巴黔交界的寻山脚下,气氛却暗流涌动。
郊野没有旅店,在河道边上的空地搭了两顶帐篷,还升起了一个火堆取暖。
炎炎夏季,夜深的山林边缘地带不复白天的燥热,反而渗着一股凉意。
两个帐篷,四男五女正好分开居住。
李雁却找不到一点入睡情绪。帐篷内光线昏暗,她转过身,对睡在靠门位置的女人狠狠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