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旅游行程怎么变,最后我都会去丰都。”
过云从不是因为奉衍捎来的新线索,而是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挂号信。
来信人,匡进步是巴渝人,过峰的旧友。
七十年代,他来沪城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器械修理技术,和过峰呆在一个厂区。两人在饭桌上相识,聊得不错。
学习结束后,匡进步回了巴渝。
等到改革开放,他有了北上做倒爷的打算。在给过峰的信中提起计划学点俄语,而过峰就把保留下来的学习资料邮寄了过去。
由于两地相隔,双方的联络不密切。
原身对匡进步没有太多记忆。
过云从整理了过峰夫妇遗物后,列出一张两人的旧友名单,将两人不幸过世的消息告之旧友们。
匡进步在名单上,却没法立刻联系对方。
根据刑海的记账本,第一次生意失败时,匡进步不知是从哪里听了消息,汇款五百元来支援。
后来。过峰想还雪中送炭的情义,但是没能联系上匡进步。他原来的地址已经不可用,搬家了,也辞职离开巴渝机器厂。
今年五月,匡进步寄来了信。表示刚刚听闻悲惨的消息,除了哀悼,还提了几笔这些年的动态。他在前苏联做买卖赚了一笔钱后,又是去了美国淘金,没想到再回国时昔日旧友不幸故去。
留下一个地址,让过云从有事的话,这段时间可以去信他的老家丰都县。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过云从不会轻易向谁寻求帮助,但今天第二次收到了匡进步的信。
信不长,却提了一件令人困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