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让出位置,露出后面的医修来,“这是昨日那位小姐去请的医修。”
刚醒过来的墨陵游声音略哑,他看了一眼那个医修,“进来吧。”
摘下银护腕,任由医修把脉,他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昨日司枕不过放纵他片刻,今日他便做了这样的梦。
墨陵游抿紧唇,手指慢慢攥紧,用力到指尖的血色褪去,隐隐发白。
“诶哟,放松放松。”医修见他突然握拳,赶紧道。
“你这样我不好搭脉。”
他起身扣上银护腕,神情淡漠,“不用了。”
“这……”医修有些不知所措,“我费用都收了……”
“无妨。”
医修犹豫,刚才那一搭脉,这黑衣男子似乎有些内伤,其他的他还没来得及细看。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公子体内还有些内伤,这段时日记得少动用灵力,多服用一些养气疗伤的丹药。”
“多谢。”墨陵游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医修见他精神不佳,提着药箱出去了,还不忘帮他关上门。
另一边的司枕在房内正在和司旻通话。
她靠在窗边喝着陵游先前买来的花雕酒,对着窗台上停着的纸鹤说道:“现下这局面越来越复杂,贸然插手怕就是淌进浑水,要不还是算了吧。”
司旻那头没出声。
司枕问:“怀老头儿怎么说?”
司旻:“蒋家老爷子当初那件事老师略有耳闻,不过他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无非是蒋家老爷子和青楼女子有过一场艳遇,还留下了蒋季这么个孩子,你之前所说的老师并不知晓。”
他坐在御座上思索着。
蒋家实力不错,在鼎盛的中州都能占有一席之地,这蒋季既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将整个蒋府釜底抽薪,想必也是有他的本事。
若是依他的意思,倒可以先保留着和蒋家的来往。
不过司枕和老师似乎并不看好和现在的蒋家牵扯过深。
良久,他道:“蒋家那边你就别管了,我会派人去沟通,你去见一见贺玄问清你飞升的事儿就回来吧,没想到那青陆掌门居然没把昆仑木给自己女儿,反而留着自己备用。”
他嗤笑一声,“不过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司枕:“那贺期訾找上我致歉,估摸着是蒋渊同他说了什么,我借此让他替我给贺玄递了拜帖,想来不日就能见到人了。”
“那就好,”司旻点头,“你不在北崇压阵,我都不能随意微服私访了。”
司枕笑,“那你可要习惯这样的日子,以后我飞升了,你可天天都是这样。”
“……”司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