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质感切实地沉在掌心,我仰头看他,伸手。
治君盯着我片刻,抬腕轻轻贴上我掌心,冷雾一般的温度渗入肌肤,绝不是虚假幻象。数秒后,他松手,从我掌心拿过钢笔。
“有趣。”他若有所思地评价到。
我有心多找几个人验证一下状态,但治君已经坐回办公桌后,开始处理高耸的文书堆,一边吩咐我。
“小姐,你的来历还没解释清楚呢。”
是否变成“幽灵”这件事瞬间推到第二位,那种被捕食者锁定的危险感再度涌了上来。
我头皮发麻,直觉要是说不明白,自己马上就可以亲身体验一下“幽灵”的制作过程了。
尽量简明扼要地介绍一遍服药前的情况,我再三强调:“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跟治君明明只隔着一张办公桌,却遥远得像差了一个世界,望着垂首动笔写下批示的他,失落无可遏制地淹没了我。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治君……服下解药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啊。”
不过闭上眼睛恍惚一会的功夫,一切都回到原点——我们重新成为了陌生人。
这太荒诞了。
冰峰之巅的剖白犹在耳畔,我想起自己言之凿凿的誓约,蓦地一怔。
等等,如果换个思路,这并非未来,而是过去的话……
“现在是哪一年?”我立刻问,马上又否定到,“不,不对,治君,你今年多少岁?”
虽然没问到未来我和治君具体的相恋经过,但人格们说,我是在二十一岁的夏天初遇了二十二岁的治君。只要确认年龄,大概就能佐证我的猜测。
激动的我不禁上前撑住桌面,咬着嘴唇眼巴巴地盯着他。
合拢一份文书放去处理完毕区域,治君总算抬头看我,相当配合地微笑回答:“二十二岁。”
他贴心地补充说明了一句。
“现在是五月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