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子熟了,我分给治君一串,笑着说:“喏,好吃的‘蟹丸’来啦!”
两人掀开一半面具,咬着热滚滚的小丸子牵着手沿路逛下去,摊位基本都是常规配置,没什么惊喜感,但节庆氛围影响下还是很尽兴。
不知不觉接近了子夜,人群逐渐汇聚到一处。有人主动站出来报时,四周围了一圈圈等着一起倒数的人,我和治君挑了个离得有些远却不会被打扰的角落旁观着,听他们声音汇在一处,大喊。
“三!”
“二!”
“一!”
——“咻、嘭”!
烟花升空,人群欢喧着把祝福抛上云与月:“新年快乐!”
人声与烟花声中,治君伸出手来摘下我和他的面具,用系带勾在腕上,另一只手的掌心垂下了不断摇晃、静淡生光的吊坠。
是我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玛瑙四叶草——另一颗小了一圈的半透明金色四叶草和它镶嵌在一起,一同在风里摇曳着。
“那是……”我视线怔怔跟随吊坠起落,喃喃。
越下越大的雪沾染了治君柔软的黑发,他莞尔一笑,说:“是金珀。”
……我记得的。
去海边洞穴收集的矿石里,这枚金色琥珀格格不入,大概是被海浪卷来岛上的,因为罕见且和我眸色相近,我还特意看了好几眼,最后连带其他矿石一起打包寄给了治君。
我哽住了。
金珀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镶嵌在一起的两枚四叶草只会甜蜜得让人想微笑;真正使我忍不住眼泪的,是治君选金珀背后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