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抱抱吗?”
柳修明说话间手已经从琴酒的腰间落到前胸,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安慰我一下”
“拜托。”
“抱歉。”
柳修明凑在琴酒耳边一句一句说着,一句比一句轻,最后一句几乎微不可闻。
受过听力训练的琴酒自然将柳修明的话都听了进去,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这种时候想到的居然是柳修明的动作缺少章法又有些笨拙,好像很少做这种事一样。
还有那句无根无据的道歉。
做着这种事,他真的感到愧疚了吗?
怎么可能。
这大概就是鳄鱼的眼泪吧,不过自己也常做着同类事,大抵是承诺了某人说出情报就放他一马,最后却还是将人杀掉灭口一样。
琴酒感觉可笑。
自己居然在心中将自己和一个老变态做类比,难道自己在潜意识中认为他们是一类人么。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琴酒睁着眼睛僵着身体,知道自己今晚大概是睡不着了。
柳修明的目光落在琴酒的后颈,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非常失态地撩开他的长发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脖颈。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非常心虚地挪了挪位置,但双手还是牢牢抱着他不舍得松开。
在他眼里的琴酒是多么乖巧,哪怕是轻轻触碰他的身体的致命点他都不会反抗,好像是一枚熟透又不自知的浆果,红彤彤地挂在树梢诱人采摘。
柳修明伸出手关上灯,闭上眼将脸埋在他脊背的沟壑中,成年男性肌肉又软又硬的质感给了他一种新奇的体验,还有两个男人贴在一起堆积的热量。
想要将他据为己有的欲/望愈加强烈。
柳修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敦子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要是不将想要保护的东西握在手里,失去之后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而且琴酒的话也给了他一定启发。
既然做了决定就不应该后悔。
虽然知道琴酒的本意并非如此,但他觉得这句话就是在给陷入迷局的他指点迷津。琴酒是他的天使,他不会把他让给别人,好在琴酒对于情爱一无所知。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知道琴酒和别人相恋自己会做出什么。
想明白了这些,柳修明非常郑重地说:“我会保护你的,阵。”
没头没尾的话让正在和自己自卫本能作斗争的琴酒愣了愣,如果不是这个姿势让他感觉非常不适,光是克制自己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忍耐力他大概会发出一阵冷笑。
老变态,保护我?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组织里哪个人敢和他说这样的话,就是权限在他之上,身为组织元老的朗姆也不会这样和他说话,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变态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我不是您养的孩子,”,琴酒用低沉的语调说。
所以不要用对付那些养子养女的手段来对付我。
“嗯,不是。”
柳修明在黑暗中盯着琴酒的位置轻声附和。
最后的负罪感也在琴酒的话语中化为乌有。
“你是我的天使,我的甜心。”
“肉麻。”
“多听听就不觉得了。”
琴酒听到柳修明的轻笑,现在他换了一个会让两个人都比较舒适的姿势,不过因为对柳修明的好感为负还有身体本能的戒备,他并没有觉得现在和刚才有什么区别,只是希望天快点亮,让自己摆脱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