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的少年最多不过十岁,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着冷静,动作相当漂亮,几乎都是将对手一击毙命,不过比起格斗姿态,更吸引我这只资深颜狗的果然是他的样貌。
我甚至怀疑乌丸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让我看的这段视频,他总是乐此不疲地向我发起挑战,试图看我出丑。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这次戳中了我的心窝,我的确爱上了电视中少年墨绿色的眼睛和被血渍污染的银色头发,还有就是他凶狠的像是炸毛的猞猁一样的表情。
真想把他摁在怀里rua到爽。
“他的代号呢?你想好了吗?”,我觉得我的声音可能有些颤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根本不能指望像我这样的人看到心爱的崽崽之后还能保持镇定。
“老毛病又犯了?要获得代号这小鬼还不够格,他能不能活到成年还不好说,”,乌丸莲耶嗤笑一声。
“可是他很棒不是吗?不管是射击还是自由搏击,还有枪械组装和反侦查能力都是一流,你要好好看着他啊乌丸,这绝对是个好苗子,要是让他不幸夭折,那可是你的损失,”,我警告说。
“呵,说的好像是为我考虑,实际上还不是馋人家身子。”
我看着屏幕轻轻出声:“没办法啊,他看上去好可爱。”
视频最后,银发的男孩终于被更高级出教官摁倒,满身腱子肉的教官扯住他的银色长发强迫他将连对准摄像头,男孩脸上露出屈辱的,但是不甘的表情,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寒光,好像一有机会就要咬断人的脖颈似的。
“一头小狼崽子,”,我发出一声喟叹,“看来驯服他要花你不少功夫吧。”
“‘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他们得享安息’,他会为我办事,因为我能给他的不只是面包和水,”,乌丸莲耶笃定地说。
明明连基督徒都算不上,还用上帝的口吻说话,我白了他一眼:“横竖不过是用糖块和鞭子□□罢了。”
虽然很想回他一句“凡自高者必降为卑”,但要是真说了以幼驯染的脾气肯定要发火,而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我当然不吝啬自己的时间和他斗嘴,时间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没什么意义,可看在他今天给我准备了这么大一份惊喜的份上,就暂且不逗他了吧。
“但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不是吗?我会把他关进笼子里,拿走水和食物,让他的嘴唇变得干燥,让他的胃承受灼烧一般的饥饿感,然后他就会知道谁才是他应当效忠的人,”,乌丸说。
我知道他对付新来的小崽子都是用这种方法让他们听话,而且效果显著,对大多数人而言,宁愿活着做奴婢也不愿提前和死神面对面。
只是,我是个心软的人,这点在我中意的孩子身上有非常明显的体现。
“把他让给我如何?”,我估计自己现在脸上写满了“想养”二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乌丸此刻的表情像是成功上垒并打出一个漂亮全垒打的棒球手,“但是现在不行。”
“诶?”,我露出异常失望的神情,要知道乌丸他很少这么果断地拒绝我,而他一旦这么做了,那就说明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也不是不舍得啦,只是要是将没有驯服的野兽送到你手里,照你的尿性,一定会在疏忽大意的情况下被割断脖子吧?”,乌丸解释道。
一记直球,此刻我应该挥动球棒把球打回去让球和他的脸来个亲密接触,最好能打掉他几颗牙,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很悲伤地发现他说的是事实,证据是几个月前我差点在睡梦中让一个养子割了头。
我感受到疼痛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的喉管已经被割断了,头和身体连接的部分仅剩一点点,我有些惊讶地看向手里拿着电锯的女孩,她看见我一如既往睁开了眼睛,顿时爆发出恐惧的尖叫——我的样子大概吓坏他了,我双手捧着头让它不至于从脖子上掉下来,但这肯定已经脱离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会给这孩子留下心里阴影吧,我有些苦恼地想。
而且我知道事情无法善终,因为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而我隔壁住的就是喜欢多管闲事的fbi探员詹姆斯。
像我这种体质,就算脖子和头分割开来也不会死亡,只是袭击我的孩子很快就被警方控制起来——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虽然我在脖子上缠了好几层绷带让伤口看上去不那么严重,并且一再声明我没有受到伤害请求他们不要带走她,但讨厌的美国警察和fbi探员还是坚定地认为那个不满十岁的女孩是个危险人物,若是放任不管绝对会成为威胁治安的存在。
尤其是在小女孩毫无忏悔之心地声称他的养父是个杀不死的怪物之后。
然后我告诉他们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个多么漂亮可爱的小家伙啊。
只是我说完这句话差点就被fbi当成恋/童/癖当场逮捕。
“切,颜控就没人权了吗,”,我不满地嘟囔。
因为你说的话真的很像个恋/童/癖啊。乌丸莲耶纠结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上去真的很变态啊。
“我只是比较喜欢漂亮的人类罢了,”,我皱着眉说,“有些人喜欢可爱的小猫小狗,而我喜欢漂亮的人类幼崽,这很正常不是吗?”
“正常人在街边在收到陌生人送的十克拉的钻石的时候第一反应绝对是你对他图谋不轨,而不是觉得你是在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你多少收敛一点吧,说实话,要不是家室摆在那里,你做的那些事足够别人告你性骚扰了,”,乌丸莲耶说。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我立刻为自己辩驳。苍天可鉴,我只是收养漂亮的孤儿并尽职抚养他们罢了,从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肮脏的念头。
“但是你让他们感到害怕了,”,乌丸现在像个循循善诱的教师,“你管他们叫什么?”
“嗯甜心?布丁?布朗尼?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多了去了!乌丸莲耶气不打一处来。
“除了你还有谁会在领养孩子第一天就给他们取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号啊!还有衣服和玩具,你未免准备的太多了,对于一直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来说,他们会怀疑这是个陷阱,因为他们缺乏安全感。”
“可是他们看上去真的好甜,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至于安全感,那是和我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孩子们都会获得的,”,我理直气壮。我养的崽崽有的成了警察,有的成了演员,还有律师、公司社长之类,只要他们想做,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他们,而他们很多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前提是他们没被吓出病来,那个用电锯割了你脖子的女孩还没给你足够的教训吗,”,乌丸扶额,“所以我不会把这个孩子让给你,正如你说的那样,他是个好苗子,我不想看到他因为你的原因而被fbi带走再被养成一把对准我的枪。”
我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点点头:“确实,他看上去就像是会咬人的小崽子。”
我不由摸了摸光洁的脖颈,上边可怖的疤痕在一个月以前已经完全复原了,我有种预感,要是把那名银发少年带回家,被割断的就不只是我的脖子了。
“和你做个约定如何?要是过了二十年,你还记得这个孩子,而我也成功把他从吃人肉的小狼崽教成懂得服从命令的大型犬科动物,我就把这个孩子——不,到时候应该会长成漂亮的男人吧,送给你如何?”
“啊你知道我更喜欢小孩子,”,我拉成了语调,颇为失望地说。
“所以我才会说如果啊,”,乌丸白了我一眼。
“好吧好吧,”,我敷衍似的点点头,并不认为自己真的会有兴趣把心思花在一个成年崽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