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撕裂,灵魂的抽离,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
凌知希第一时间来的就是纪时鹿的病房。
床上的人儿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巴掌大的小脸苍白覆盖,失去了曾经的鲜活。
凌知希坐在床边。
“时鹿,都睡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醒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时鹿别这么自私好不好?”
“你不是说我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你吗,安炳恒给我打电话了,他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时鹿,你给我支支招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相信你。”
“时鹿,你不是说你想环游世界吗,等你醒来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
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说了多久。
海岸线亮起一抹橘色,破晓来临,车水马龙的喧嚣开始游荡在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
凌知希趴在病床上浅眠,并未注意到心电图机上的数字正逐渐上升,在正常数值范围内平稳波动。
呼吸罩的雾气开始浓烈,惨白的脸色爬上了一丝红润,羽睫轻颤,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纪时鹿缓缓睁开了双眸,一双桃花眼满是迷懵,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床边凌知希的手臂。
察觉到异动,一直没熟睡的凌知希猛然撑起。
“知希。”因为带着氧气罩,声音嗡嗡的。
凌知希惊喜若狂,“时鹿你醒了,我去叫医生,你等等。”
拔腿就跑,全然忘记了病床旁的呼叫铃。
凌知希离开没一阵,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秦临深推动着轮椅进来。
哪怕行动不便,却依旧掩盖不了他谪仙般的气质。
唇角含笑,对于她的苏醒并不意外。
“小鹿,你醒了。”秦临深来到床边,轻柔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这不是第一个人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