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太还是看着这胭脂，不禁红了眼眶

“宣云，他待我很好，我这一辈子，不好不坏”

说着的时候，她顿了顿，咳嗽声大了起来，咳出了血丝，不过她并不在意。

只是握着那盒胭脂，颤巍巍的声音

“有件事，我一直都知道的，那日在不夜城门口，你穿着一身白裙出现说自己是宣云的妹妹，我也想相信，你看我的眼神，抚摸我头发的动作，都出卖了你。你是宣云，你是女儿身对不对？”

仿若与好友聊天一样，她一句一句，咳嗽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没什么能够瞒过一个喜欢的人。

她那么喜欢宣云，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够认出来，怎么会错呢？

“你说，要我幸福。”

“我这辈子，还算圆满。我不喜欢东方元，他也不喜欢我，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后来，他三妻四妾，莺莺燕燕我都不会管。罢了，罢了，老了之后，这一些也都不在乎了。”

她笑中带泪，咳嗽声越来越大。

郑烟在那儿坐着，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深耕大院，就像是一座城池，把她困在里面，她不想离开，也懒得再去抗争。

如果说心里还有一点期许，那或许，是希望有一日宣云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把她救离这地方，就像是以前很多次那样，不过她知道这都是妄想。

窗户半开着，现在是初秋，外面又下起了朦胧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