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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思阳,他是核心,自然是更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悠游的疯狂扩张应该会在这两年内达到极限,之后有必要放缓脚步,所以前头毕竟也还是有曙光在的。否则就按这个节奏,德瑜迟早都要和他分手:现在随着她事业的成功,刘家那边有意安排相亲的人家可多了。

在秦国过了一个暑假,现在离开学还有一周时间,她刚好就随大部队一起回新京参加韦凤飞和权博成的婚礼——是的,虽然两个当事人都很不情愿,但他们要结婚了。

结婚的理由很复杂也很简单,说复杂,是因为权家和韦家联手在非洲部署了一项不小的投资,在此前后安排家族中两个重要人物的婚礼,有很强的象征意义,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

听说是因为避孕失败,韦凤飞有身孕了……

虽然按韦凤飞的说法,“如果不是那项投资,老爷子才不管我结婚不结婚呢,我不结婚正好,孩子跟我姓韦,老爷子只会更高兴”,不过,其实按两人的发展,这终究是水到渠成的事,含光也就懒得听她嘴硬了。这两个月她和德瑜也没少陪韦凤飞筹备婚礼,虽说因为她有身孕,很多事都尽量不让新娘做,但作为权家、韦家有意大肆操办的婚礼,终究也有很多事是她没法回避的。

不过说起来,还是权家的态度更热衷一点,比如说,这回新娘亲友过来,居然是出动了专机、礼车,这份殷勤就是韦家所不具备的。含光作为女方亲友,看在眼里当然也为韦凤飞担心:如今看来,以后的婆媳关系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一行人入住权家以后,当然少不得接风洗尘,又过去看望一下新娘,这才各自回房休息。含光看看时间还早,再加上她时差也没困意,洗漱了一番,也不打扰别人休息,自己出了权家宅院,让管家把他们这几天的专属车辆和司机叫来,吩咐道,“去市中心,宜春医院。”

她并不是去看病的,没进医院门,只是在门口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和秦国不同,咖啡在鲁国大行其道,和茶房分庭抗礼,不论肤色都有许多人爱喝,比如这间连锁的月巴克,便是宜春医院不少医生的咖啡供应场所。

叫了两杯咖啡以后,含光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了没多久,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便从医院中走出,很娴熟地走到餐厅内,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也不休息一会,这么快就又出门了。”权季青随口评论,一边说话还一边在发短信。含光看了不禁一皱眉,“不会吧,你又把手机号给你的病人了?”

“工作手机号。”他头也不抬,“这个病例很有趣。”

发完了短信,手机一塞,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笑问,“就没给我带点土特产什么的吗?”

“当时问你要什么你又说没什么好带的。”含光喊冤,“现在啊还来怪我。”

两人零零散散地说了些最近几天的琐事,含光才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参加婚礼,不过你要不要见一下许大哥?”

权季青并不知道许云深已经知道一切的事,许云深也不知道她还和权季青保持一定的联系,关系也有所缓和,不过可能是猜到了一点,毕竟她是突然间就开始又自由起来了。反正这两人已经有许久没见面了,说起来以前还是互相欣赏的朋友,她也免不得要问一句。

“啊,也可以,不过很难解释现在的变化啊……算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权季青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就连喝咖啡都是迅速、从容而优雅的,“你这一次参加婚礼,是以他女伴的身份还是以韦凤飞女友的身份?”

不过他倒是完全知道她和许云深之间的协议,并且没表示任何意见——毕竟,现在他还不到能表达意见的身份。

拥有了叫牌权,含光并未要求他远离自己,也没有立刻投入权季青的怀抱,她心中还留有太多的顾虑和不确定,当然,她在鲁国也很孤单,的确需要一个陪伴。两人便形成了现在的关系,经常互发短信聊聊天,偶尔见面,聊的也都是安全的朋友类话题——说偶尔见面,就是真的很偶尔,尤其之前她还回国两个月,有时差在,联系都越发稀少了。

德瑜和思阳就还是老样子,忙得不行,思阳还好,德瑜这边也有些吃不消了——她倒不是能力跟不上,只是开始对自己的事业心产生怀疑,毕竟除非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否则没人会喜欢一年加班三百六十天的生活,尤其是她对钱的需求还不是很大。眼下她也在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副手,为将来分担工作做准备,不然,现在也说不出要在鲁国旅游一段时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