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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深一如既往是要出国过年的,韦凤飞也不在国内,她说自己是要去鲁国公干,不过她毕竟是公司董事长,现在几个人都是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许多公事要来回发邮件的。含光对她生活也是多了些了解,韦凤飞主要的主管业务就是在孟买了,除非有什么投资项目要去鲁国,不然很难想像她干嘛去鲁国公干。而且说起来也是的,最近半年她几乎都在北京,孟买那边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管。

在忙碌的工作里,大概唯一的乐趣也就是八卦了,含光转念一想,便发了邮件给权寅请安问好,又聊了几句近况,问他是否在鲁国过年。

结果也算是不出所料吧,权寅回了电子邮件,说自己一个月前回鲁国,一个是处理事务,还有一个也是回国过年。并提到年后还会过来监督医药项目,到时候如果含光有空的话,可以再一起聚聚。

屈指算算时间,总觉得韦凤飞的行程表和权寅有微妙的重合呢,误差大概也就是一两个星期,之前权寅和她提到自己出国的几次,都是韦凤飞出国公干后不久,然后韦凤飞回来没多久他也回来。现在则是反过来,他去鲁国,韦凤飞两周后也过去了,这样前前后后的行踪变动,就含光知道的,过去半年里已经有过三四次了。而且再算算闺蜜们聚会的时间就会发现,当两人都在北京的时候,韦凤飞是从来叫不出来的。

含光现在已经是需要做行程表的繁忙程度了,翻看一下行程表就肯定地发现,没有错,韦凤飞和她们聚会的频率是分作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的,她一个人在北京的时候一周总要聚会个三四次,当权寅也在北京的时候这个频率就骤降为半个月只有大概一次,而且就含光记忆,只那一次时间都还是很短的。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啊,说起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好像也大半年了吧?难道还不能算是男女朋友,带出来见面吗?许云深言谈中对韦凤飞大学时代的男朋友都很熟悉的样子,可见她原来根本不是这个性格。这样搞得权寅明明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可却不能融入朋友圈中,就因为他和韦凤飞‘不认识’。

发了个电子邮件问了一下,韦凤飞说自己年前回来,含光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多追问了,而是给于思平发了信问他要不要回来一起过年,并且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假期安排。——这半年里,他大概就回来两次,每次都没待超过一周就又出去了。

于思平这回倒是回得很快,他现在正在欧洲,准备去探访许云深以后,也会回来过年。不过未必能赶上除夕,让含光别等他了,先和德瑜他们安排就好。

如果不说去探访许云深,含光还没话说,毕竟公事为重,可有这句话她就无语了,合着这是要和许云深一起过除夕啊?在于思平心里,她估计连许云深都不如,可能就是个熟朋友。

怀着这样的怨气,含光连于思平的电子邮件都懒得回了,刚好寒假里桂思阳也是从桂家的那层公寓里搬出来了——既然他现在有心要在北京做事业,他父亲也是直接就给他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上半年买的,装修加散味什么的,刚好就是过年搬进去,大家当然少不得过去暖锅,年也就在他的新房子里过了。

大年初一,含光去给杨老师和李年拜了年,顺带也是道别——年后他们俩又要出去度假了,不过现在含光如此繁忙,当然是不能带她。大年初二杨老师待她往秦教授那里走了一圈,含光又被介绍认识了一圈古董行里的人,到大年初三,于思平总算是回来了,打电话召唤她到公寓相见。

含光还耍小脾气,“不来,你去找许大哥好了,他不是那么重要吗?”

“他要在北京,还轮得到你?”于思平一点也不慌,还笑了几声,“过来吃中饭啊,别忘了。”

说着就把电话给扣了,含光瞪了手机几眼,到底还是乖乖地收拾收拾,跑去见于大坏人了。?

☆、命运的嘲弄

?新年上门,一般来说长辈都是要给红包的,含光开了门撞进去,便对于思平伸手道,“来了,压岁钱拿来。”

于思平坐在沙发上,居然难得有雅兴泡茶,还在那慢条斯理地倒水呢,见含光进门就是这么一番话,便瞪了她一眼,“太俗气了,败坏我的好茶。”

含光哼了一声,解大衣、脱鞋,忙活了一通坐过去,茶也好了,她啜了一口,“不错嘛,是老君眉?”

“嗯,之前别人送的,品级还可以。”于思平也喝了一口,“年是怎么过的?”

许云深一如既往是要出国过年的,韦凤飞也不在国内,她说自己是要去鲁国公干,不过她毕竟是公司董事长,现在几个人都是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许多公事要来回发邮件的。含光对她生活也是多了些了解,韦凤飞主要的主管业务就是在孟买了,除非有什么投资项目要去鲁国,不然很难想像她干嘛去鲁国公干。而且说起来也是的,最近半年她几乎都在北京,孟买那边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