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牵扯到于思平,所以德瑜只是为难地看着含光——看来,韦凤飞还一点也不知道含光的身世,起码德瑜是没说,按含光对他的理解,许云深也不至于说这么无聊的事。
“就是之前在医院遇见的时候,听到他的谈吐,言下之意一点也不把钱当回事……不过他是很有名的神经科医生。”含光说到一半也觉得不对了:把他身份说高不是更激起韦凤飞不服气的心理吗?“也许是自己赚来的钱吧。”
这个亡羊补牢似乎没什么作用,韦凤飞的神色并未因此缓下来,她端起酒杯,仿佛将士出征般将脊背一挺,“既然是权家人,那倒要过去打个招呼了。我们家和权家还有业务来往呢。”
明摆着就是找借口,但含光也不好阻止什么,在韦凤飞跟前,她的气势也根本不足以攫取主动,甚至觉得跟过去都是气虚。不过韦凤飞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口出恶言大发脾气的大小姐,过去顶多绵里藏针地讽刺几句,含光也觉得跟过去监督并不大好,只好坐立不安在座位上看着,准备一旦局面有过激的势头,就立刻过去介入一下。
不过倒是还好,韦凤飞走过去以后和权寅说了几句话,两人倒是没吵起来,她反而也坐入卡座里,似乎是和权寅聊上了。虽然从权寅似笑非笑的表情来看,这聊也聊得不是多愉快,不过好歹没吵,外人也不好多介入什么。含光先还盯着看,后来见韦凤飞迟迟不归,也就松懈下来,和德瑜吃着小点心,喝着酒,自己聊了起来。
劳累了一周,其实都挺累的了,含光和德瑜也没法一直侧身观察卡座那边的动向,反正聊着等等着聊,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都困了,看看表也十一点多,含光说,“可能真的是互通身份聊起来了,要么我们打个招呼,先回去吧。”
刘德瑜也是直揉眼睛,“行啊,走。”
可两人再去找权寅时,卡座早都空了,韦凤飞也不知去向,打手机也不接,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含光心里隐约已经是有点猜测了——不是古代了,她可没那么纯洁,这么明显的线索摆在眼前都不知道去猜测。
碍于刘景羽这层关系,她也没说破,德瑜困得迷迷糊糊的,亦很好糊弄,含光随便编了几句,就拉着她一起出门叫了车,一道回宿舍了。在车上她也不禁是有些咋舌:如果和她想得一样的话,那韦凤飞的作风也的确是满开放,满大胆的啊……?
☆、轻松过关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韦凤飞做什么当然无须向她们交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约是她约的,最后跑也是她先跑的,虽然当晚可能……比较忙碌,但是第二天起来也该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道歉吧,结果韦凤飞到中午都没音信,含光现在倒是有点担心了——虽说不大可能,但也许韦凤飞不是和权寅一起走的呢?说不定她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不一定啊。
德瑜也和她有一般的顾虑,含光早起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她也是打着呵欠走出来了,“哎,含光,你说韦姐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音信呢?”
含光也不知道德瑜是猜出来一点,还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好含糊说,“说不定是还没起来呢,到晚上要还没联系我们的话,就给家里人打个电话问问吧。——你怎么这么早起啊?”
德瑜周末经常都赖床到中午的,含光有时候也和她一样,直接起来吃午饭,今日早起是要过去找于思平。
“嗯,一会过去阳阳那里。”德瑜说,“他有个报告来不及写了,让我帮忙。”
“那让他过来啊,我今天又不在。”含光有点奇怪,“他那边有别人住,都是男生,你跑过去也不方便。”
“就是的,我也说呢,不过阳阳说他的书都在那边,懒得拿来。”刘德瑜还因为要早起而怏怏不乐,“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不知道,别等我了。”含光对外说是去探望一下于思平,然后要去看古董。“走咯。”
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早饭,出来打了车,到了于思平家,含光摁了门铃,见没人来开,便自己开门进去——于思平果然还在睡,卧室门敞开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内一片昏暗,只隐约看到有个人隆起在那边。
含光也懒得去叫他,看屋内还算整洁,就靠到沙发上调出电视来看,过了一会,她手机倒是响了,含光探手拿来看了下,是韦凤飞打来的电话,她忙接了起来,“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