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几个男人已经目的性很明确地冲着韦凤飞的方向走来了,看形容举止,也绝对都是大户子弟、一时之选,韦凤飞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又匆匆丢了一句,“一会吃饭时坐一起啊——不然,肯定无聊得不成。”
便又端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松开刘德瑜的手,迎上去和那几个男人应酬了起来。含光低声问刘德瑜,“你又从哪里认识了一个韦姐姐?”
连桂思阳也是神色一动,“韦——不会是——”
“就是那个韦氏。”刘德瑜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很是崇拜地看着韦凤飞,悄声说,“韦姐姐是韦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女,听说这一代三十多个孙辈,老爷子最疼的就是她,已经划定了两个分公司要给她继承……不过说来也奇怪,韦姐姐现在不应该在国外吗?怎么倒是回来了。”
含光听前面还没什么,韦氏集团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财团——财团多了,也不是她一下都能知道的,听到最后一句,倒是心中一动,“啊,她是不是就是你大哥——”
“嗯。”刘德瑜点了点头,低声道,“别告诉人啊,不过我娘都和老爷子提过两次了,就是想要把韦姐姐说给大哥当媳妇儿。”
桂思阳长长地哦了一声,并不予置评,含光么,好奇地多看了韦凤飞几眼,见她似笑非笑,眉眼间略带傲色,明显在应酬中掌握了主动,对面几个男士,均是露出倾慕之色,心里对刘景羽的婚恋就有些不看好了——看韦凤飞的表现,完全就不像是心有所属,反而是单身中的样子,虽然就说了几句话,但也感到她的个性是张扬任性那一派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否约束什么,看看刘德瑜就知道可不好说了。
“韦氏和刘氏那个规模更大啊?”乘着刘德瑜被韦凤飞招呼过去时,她好奇地低声问桂思阳。“看你这么有保留。”
桂思阳微微做了个鬼脸,“韦氏呢……”他比了个大拇指。
“刘氏呢,就是——”他比了个小拇指。“和韦氏比起来,桂氏也不过是中指而已……他们家一百年前出过三任首相,通吃政经黑白,刘家和他们根本就没法比。”
哦……含光想:那估计刘景羽还有得磨了……?
☆、天之娇女
?虽然刘德瑜是许家亲戚,但她年纪放在这里,以前又没来过北京,对许家的人事肯定没那么清楚,那个许二十六她只觉得眼熟,但是却不知道是哪房的,和许云深又有什么恩怨。“族里亲戚太多了,就见过一次,根本记不住。谁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不过明知你是云深表哥的朋友,还出言不逊,那个许二十六也没什么可理会的,就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今天是许家盛事,当然是要一团和气,就是有龃龉,也不能在这时候显露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了,贵族也不是个个都出息的,含光以前出席宴会的时候,
众女眷口蜜腹剑,唇枪舌剑露出火气的也不是没有过。她耸肩道,“只能说这种聚会就是这么无聊吧,一群人不事生产就有大把钱花,也不是个个都能用这些钱来提升自己,就此被宠坏了的也不在少数。”
桂思阳和刘德瑜都是极为努力的富家子,不过亲戚中自然也没少有这样的人,许家看似高大上,褪去光环以后也就是个大户人家,出点纨绔子弟当然不稀奇了。闻言都是点头认可,韦凤飞刚好结束应酬走了回来,听见含光这样说,便笑道,“难怪云深和你投契,原来你和他是一样的人。”
含光这说法,其实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有点酸的,毕竟她自己不是多富贵,也就是她说来才能如此理直气壮自然而然了,桂思阳和刘德瑜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难得韦凤飞也没露出异色,还是那样友善热情,含光笑道,“啊,原来韦姐姐也是云深大哥的朋友。”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韦凤飞道,“我是学妹,云深是学长,也同学了有两年,都是秦国人嘛,在欧洲可不是一眨眼就混熟了。”
许云深的大学是在国外上的,所以和国子监系统毫无关系,含光倒不知道韦凤飞居然也出国学习过,不免诧异地一扬眉,韦凤飞见她表情,又笑着说,“在国内读书,太烦了,出国读清静点。”
她瞥了周围几眼,又露出烦躁之色,“唉,你看,难得回国,也要受到这样的骚扰——国内这群公子哥儿,真是无聊透顶了。”
正说着,几个男人已经目的性很明确地冲着韦凤飞的方向走来了,看形容举止,也绝对都是大户子弟、一时之选,韦凤飞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又匆匆丢了一句,“一会吃饭时坐一起啊——不然,肯定无聊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