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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有些怀疑,现在更是如此了,于思平答应邀约到苏格兰来,应该不是为了她,以他的作风,答应了不把此事捅出去,肯定也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胡作非为,他肯定也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毁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来苏格兰?总不会是因为想见她或者想和她过年之类的无厘头理由吧?她不会相信的。

想想怀特先生,再想想许云深,含光猜疑地看了于思平一眼:于叔叔好像在布一个很大的局啊……而且感觉她也是这里头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她就是不懂,他到底想干嘛,她在这期间又有什么作用。还有,和许云深就是混得穿了一条裤子,他又能怎样……

这时候她就发现这种旧式服务方式的不好了,于思平要私下找她的确不方便,不过反过来,她要私下找于思平也超级不方便的。尤其是于思平又成天和许云深在一块,搞得她想私下说几句话都不方便。

好在,几乎终于也是来了,许云深招待了两人几天,便宣布自己已经有了灵感,决定闭关画几天画,希望于思平原谅他的怠慢云云。于思平自然是连道无妨,于是,这天早上含光起来的时候,就没听到许云深和于思平爽朗的谈笑声,而是只看到于思平一个人在餐厅里吃早饭。

英式早餐应该算是一天中比较容易接受的食物了,她给自己拿了点炒蛋,坐下问道,“你今天预备做什么呢,没什么的话,吃过早饭一起出去骑马吧?”

——在这间大宅里,她总觉得自己和于思平的谈话随时随地都会有被偷听的危险,毕竟现在会说汉语的人很多,含光也拿不准哪个仆人会说汉语,走过来就听到了什么,还不如骑马出去在野地里问话来得放心。

“这么冷的天,骑马?”于思平瞅了她一眼,反应倒是很冷淡,“下午说不定又要下雨,还是在屋里烤火舒服啊。”

感觉上在回避着她啊……含光更加怀疑了:于思平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已经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即使下雨也没事啊,带上雨衣,往有人烟的地方骑就是了嘛。”她坚持道,“你不是经常骑马出去散心吗?正好可以给我当个向导。”

于思平张开口,似乎想要继续争辩,但看了看汤普森先生,终究是点了点头——含光知道汤普森是懂得一点汉语的——“好的,还是吃完午饭出去吧,现在出去,很有可能赶不上午饭了。”

赢得一个小小的胜利,含光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埋头喝了口茶,也就专心吃起早饭来了——虽然隐隐也感到有些不对,但小挫于思平的胜利感已经把少许戒备冲淡,她一心已经在想该怎么盘问于思平的大计划了。?

☆、于思平的计划

?其实现在回头想来,睿王当时和含光约会的行程安排也的确不是很怪,在不能出街乱逛的情况下算是很有诚意的了。因为的确贵族在庄园里的休闲生活也不是多么刺激。像这般吃过午饭小憩片刻,含光一般会去视听室看几部片子,不看片的话,天气好一点多数也就是出去看看书,要不然骑个马了。

按许云深开出的清单,她的行李里是有粗呢外套这样的骑马服的,含光穿戴的时候才感觉到许云深的细心,至于于思平,居然打扮得完全是影视剧里鲁国西部白人牛仔的风范,皮夹克、牛仔裤,高帮靴和皮帽都全齐了,要不是一张脸还是东方人的脸,简直可以走到白种人里头去和他们称兄道弟。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含光一看就乐了,“我记得英国这边骑马不都有专门的西装穿的吗?”

“那是英国人讲究,”于思平耸了耸肩,假模假式地说,“我们在鲁国从小都是穿着这样的衣服骑马,觉得比较方便。”

汤普森管家本来正在门边查看着两位男仆给马上鞍,此时也回头对含光笑着解说,“鲁国立国以后,各方面习俗和当地白人融合得比较完全,其中畜牧业完全采用的是白人标准,礼仪也是一脉相承,农耕业使用的是华人的技术,两国在骑行的习俗上迥然有异。”

含光虽然在城堡里住,但并没发生什么开朗少女征服阴沉城堡的故事,只有个汤普森管家还算是聊得来,老管家精通汉语,也指点了含光不少,包括伦敦错综复杂的口音,以及一些词汇的阶级属性。含光之前只会说标准的贵族口音rp音——国子监大学教授的不可能是别种类型,不过据老管家介绍,一般平民说的都是伦敦音,在苏格兰地区当然还有苏格兰音和许多当地俚语,对于比较封闭排外的苏格兰乡镇,学会这种口音还是能够吃得更开的。

之前就有些怀疑,现在更是如此了,于思平答应邀约到苏格兰来,应该不是为了她,以他的作风,答应了不把此事捅出去,肯定也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胡作非为,他肯定也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毁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来苏格兰?总不会是因为想见她或者想和她过年之类的无厘头理由吧?她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