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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连手机都不用的话,那可就糟了。”含光笑话他,“我看你屋子里也没电话,估计连外卖都叫不了。要给女孩子写情书也不动人,因为文字难以凝固感情嘛,难道要靠简笔画来表达心意?”

许云深也笑了,“差不多,在欧洲的时候就是,我想约谁,就给谁画画,画一封信过去请她吃饭。这一招无往而不利,不知帮我约到了多少女孩。”

“真的啊!”含光的眼睛瞪大了,“还有这回事?”

“骗你的。”许云深更乐了,“欧洲的女孩子比较好约,尤其我又是秦国人,在她们眼里比较有神秘感,再加上家里比较有钱嘛……也不需要特地去追,写一张纸条一般都能约到了。”

他并不否认自己情史丰富,不过这种犹带天真的坦白并不惹人生厌,含光也没觉得许云深有多惹人讨厌——虽然他的经验也很丰富,但和于思平的那种丰富是不一样的。于思平的丰富透着糜烂啦,利用啦什么的,色调感觉都黑黑的,许云深的恋爱就特浪漫,特真诚,感觉和电影里拍得一样完美,就算短暂,就算估计都会走到最后一步,但这种纯洁迷人是骨子里就带着的,怎都挥之不去。

“我还以为你根本懒得恋爱呢。”含光捧着碗说,“觉得浪费时间什么的。”

“性欲是驱动人类创作灵感的最强元素之一。”许云深说,“食欲、性欲基本就是人的一辈子了,性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的,不去了解它,怎能更深地了解人生?艺术创作就是这么回事,从根本上都要表达点什么,这绝对不是浪费时间——再说,那时候还年轻,性欲得不到纾解的话,我也很难专心画画。”

他谈起这事,态度的坦然让人简直无话可说,含光一碗饭捧着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了。许云深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倒笑了,“害羞了?”

“是有点吧……秦国这边对这种事不是这个看法的。”含光觉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有点不恰当,不过的确也被激起了谈兴,“不过你说得是挺对的,别人还好,艺术家离不开刺激,这种身体上的极致快感当然也是一种强烈刺激,对——”

见许云深望着自己,仿佛有些讶异,她忽然发觉不对:自己刚才谈论性快感的那个口吻,可能是有点太熟悉了,怎么都不像是没经验的人说出来的话……

虽然思想观念还是满开放的,但含光毕竟经验还浅,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对、对……哎呀,别这样看我了,我是有过些体验,难道犯法啊?”

“不犯法、不犯法,”许云深赶快安抚,“我就是有点吃惊——我还以为秦国的女孩子还处在拉拉手就要结婚的阶段。”

“那当然不是了。”含光给他科普了一下秦国女性恋爱结婚的现状,“平民那边基本都是自由恋爱了,贵族这里自由恋爱的也为数不少,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数目,不过婚前发生关系的都应该也不在少数。分分合合中,这样的事也颇为正常。”

她也不知该如何澄清自己尚未发生关系,又觉得这事究竟和许云深无关,他也不像是会因此来评判她的人,不过又觉得不说清楚的话,他要以为自己才刚大一就那什么了,也不大好——

正是犹豫时,许云深已经一脸八卦地问了,“哦?那你是不是和景羽正在交往啊?我说了你别觉得我变态,不过就刚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还很青涩,什么也不懂,可能我这闭关出来眼神又更锐利了怎么的,觉得你看起来和刚见面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像是忽然间变成大人了一般——”

只要是对这种事有一定了解的人,其实都是看得出来一些变化的,前世她身边就有擅长观女之术的嬷嬷,许云深恋爱经验丰富的话,有此技能也不足为奇,不过含光一口饭依然差点没喷出来,“为什么说是刘大哥啊?不是他,我们就是朋友而已,你别误会了。”

她忽然又意识到这么说无疑承认还有另一个人——可问题是这暑假她的社交生活如此单纯,许云深要有心了解的话,一下就能判断出来,自己接触过的三个男性就是他、刘景羽和于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