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在第五天学会游泳的,虽然开学时间就在三天以后,但含光是发自内心地不想回去,她现在已经开始期待明年,又或者是寒假里再来一次了——并且还暗自希望还是于思平和她一块来,虽然照顾她也许让他很烦,不过……被照顾的她可是很爽呀。
“累死了。”这天两人爬过了五指山,徒步在林地里走了一天,回来含光简直累得浑身疼,洗过澡就倒在沙发上几乎不想动了。连于思平都露出一点疲态——他可是背了两人份的水和食物走了一天,且因为沿路没有商店补给,全原生态,可想而知一开始水壶有多沉重。
“今天别出去吃饭了。”他靠在单人座里,决定道,“叫客房服务吧。”
含光举双手双脚赞成,“我要去小睡一下,到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结果两人都睡过头,八点多才吃上饭,于思平叫的是西餐,“换换口味,免得老吃那几种口味,腻了,这家酒店算是难得西餐做得不错的。”
他为含光叫了鳕鱼,自己要了牛排,并给两人都点了酒。“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秦国未满十八岁是不能饮酒的,不过含光这时候要质疑了,“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尽量少喝,又不是滴酒不沾,”于思平道,“一杯而已,你难道以为我会醉?”
他属于指着一杯葡萄酒,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的人,含光自然听得入神,她是知道白酒配白肉,红酒配红肉的,却只是不信有这么大的差别。于思平索性也给她倒了一杯红酒,让她尝尝是否有异。两人在露台上吃饭,虽然没有烛光,不过阳台灯光也不亮,配合上海风和隐隐的海浪声,边聊边喝,哪里还有什么‘一杯而已’?两瓶酒都被喝了个精光,含光这才去开冰箱,拿了冰淇淋出来做饭后甜点。
人喝过酒,总会放松点的,连于思平都不例外,他俊脸上涌起了些许潮红,先品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冰淇淋,咂了咂嘴,嫌弃道,“唔,苦的,瞧着你的比较好吃。”
含光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头晕眼花,莫名想笑,听到于思平这么一说,便把自己的杯子拿给他,“吃吧。”
见于思平一下铲起了一大半,她慌忙争辩,“哎呀!太多啦!还我一点!”
于思平白了她一眼,把勺子送到她嘴边,“那就吃掉一口去。”
含光遂也大大地含了一口,余下约三分之一给他,自己却又不争气,直呼,“好冰!”
“好吃吗?”于思平问。
“嗯,还蛮好吃的。”含光要的是草莓冰淇淋,的确做得是鲜香无比,她点了点头,口齿不清地招呼。“你也吃啊。”
“嗯,我也尝尝。”于思平随随便便地说着,忽然越过小桌子,捧起她的脸,就把唇印了上来。
这一回,酒精麻痹了含光的知觉,而在这几日里飞快熟悉的体温和触感,又让她很难兴起恐慌,她愕然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却被于思平乘隙而入,好生品尝了一番她口中的冰淇淋……?
☆、新世界
?含光前世到今生,从未有过任何一次愉快的接吻,大抵她的几次亲密接触,都和强迫、无奈、担忧有关,从表哥的被迫圆房,到何英晨年少时想要强吻她,再到睿王那次失败的努力,全都是负面的印象。就是今日,她一开始也很有点惊讶和紧张——只是很快的,这紧张又为酒精软化,所谓酒为色媒人,在这种理智一片昏沉的情况下,肢体反而更为敏锐,于思平捏着她下巴的手,传来了灼人的温度,他的唇带来了一种难言的感触,直击下腹,让她全身都变得更为奇怪。身体就像不属于自己一般,压根不听使唤,要不是她的感官还十分灵敏,含光几乎要以为自己又患上了离魂症。
但这和离魂症当然有绝大不同,毕竟,离魂给她带来的,是晕眩和不适,而眼下这如电流般激烈,又好似云雾一般迷惘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她不能说这是舒服,这和放松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是全身连心脏都绷紧的大刺激,但,她却又想要寻求更多,仿佛还是不足,这只才是开始,之后,还有更深入的盛宴在等着她发掘、享用。
她意识不到于思平在做什么,半是因为酒醉,半是因为迷醉,若非一阵微风吹过,她几乎就要如此沉沦下去,难以清醒。微凉的夜风,吹得她短暂地回了回神,含光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餐具已经洒了一地,而自己正坐在于思平腿上——他正是温柔地亲吻着自己,一手上下抚摸自己的头发,柔情万种、深情款款,似乎正在和爱人做最亲密的接触。。
她大概是在第五天学会游泳的,虽然开学时间就在三天以后,但含光是发自内心地不想回去,她现在已经开始期待明年,又或者是寒假里再来一次了——并且还暗自希望还是于思平和她一块来,虽然照顾她也许让他很烦,不过……被照顾的她可是很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