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含光莫名其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等等等等,”于思平皱紧了眉头,“你知道生小孩之前要做什么事的对吧?”
“我们刚才不就一直在谈论这个事吗?性关系,做/爱,sex。”含光也糊涂了,她又忍不住发了个抖,“该不会刚才我们一直在牛头不对马嘴——”
“没有没有,在说这个事。”于思平又斟酌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前世你和你相公做这个事的时候,舒服吗?”
含光双颊烧红,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她觉得自己在这对话中好像缺失了一环,但是却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环,以至于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被于思平盘问绝对隐私的问题,然后对方还很理直气壮,而她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呵斥他都没底气。
“这——我——”她还在找词儿呢。“这个事——”
“噗。”于思平的闷笑声却是已经响了起来,他一头栽在沙发上,第一次笑得这么肆意,甚至连仪态都不顾了,屋内很快就被他的狂笑声给填满了。“万万没想到,我是万万没想到啊,哈哈哈。许世子,哈哈哈,许世子在外威风八面,在内却,哈哈哈,在内却如此、如此——连老婆都满足不了——”?
☆、扯,你再扯
?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能活了!
含光感觉都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是理智断线的声音,她站起身就要走——和于思平的交情往后就只能算是断了!
不过,要走哪有这么容易,于思平想要做的事,想要知道的信息,都不是她能够阻止的。含光才站起来呢,就被他给拉住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至于这么动感情吗?”
含光怒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至于笑得这么夸张吗?”
她当然也挣扎了一下,不过却又哪里斗得过于思平?他也不知道捏了她手上的哪个穴道,含光浑身绵软,连和他斗争的力气都没有了,跌坐在沙发上嘟着嘴生气。于思平扣着她的脉门,几次想说话,又回过头去憋笑,失败了几次,才道,“说也奇怪呀,你们不连孩子都生了,我看你提起来,你和你表哥的感情还是挺好的……你就那么忍着,不舒服也不说?”
含光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免得又被他嘲笑,她沉着脸一语不发,于思平又笑起来——他这一笑,真显得年轻俊朗、光彩照人,气质中虽经过隐藏,但仍算是如影随形的一丝阴郁,难得地消褪了去。“我这是诚心要帮你,你现在不说,难道日后还能和别人说去?”
这……也是,虽然在电视里也看到过心理医生,不过这个行业也就是海外特产了,秦国根本没有。而从于思平的反应来看,她的这个心态好像的确是不对的。如果不是他说,含光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呢,这么一想,她也发觉了,好像的确啊,影视剧里表现出来的那种事,虽然没有很详细的场景,但大概也看得出来,感觉上是比较美好的……这和她的印象根本是南辕北辙啊。如果不和于思平说的话,她该怎么和别人说这事?按照所有人的认知,她现在还根本没有经验,又何来的阴影呢?
“你……你也只会笑话我啊。”她还是余怒未消,“你就是为了笑话我和表哥吧!”
“胡说八道。”于思平嗤之以鼻,“要看笑话我不会打开电视机?小姑娘,你这个不叫笑话,叫做封建时代因性教育不足造成的人伦惨剧,你这是偏差性教育的受害者,我对你是很严肃的人文关怀——”
说着,他自己又笑起来了。含光拿起抱枕丢他,“滚开!”
两个人逗了几句嘴,她也多少放松下来,消了点气,其实回头想想,于思平笑话的主要也是表哥又不是她。她有什么好笑的?按照当时的教育,她懂得这些事才怪。
“那你不许笑话我啊。”她又打了一遍预防针,见于思平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她有丝狐疑地眯起眼,心里大概也知道,他多数还是讹她的,但最终仍是道,“好吧,那我也就直说好了,我和我表哥……就……就做过一次。”
“等一等。”于思平本来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她胡侃的,现在都把电视给静音了,他坐直身子,看了含光好一会,“我记得你生过小孩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