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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更觉得有共同语言了。“对的对的,我了解!”

因为和她有过接触的人,有何英晨和睿王,所以也不能明确地说就是在说睿王了,含光隐去人名给描述了一下那种逃避、别扭、紧张的感觉,刘德瑜虽然不是每种都感觉到,但也有强烈同感。不过,由于含光和睿王就见了两面,她未想到睿王,直接栽到何英晨头上去了。

“那就是没感觉呀。”她和含光说,“不然,何英晨对你也不错,都喜欢你六年了,还感动不到你吗?唯一的解释就是没感觉,你拒绝他是对的,继续交往下去,只能耽误他。感觉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勉强不来的。”

含光一听,顿时就暗暗皱眉——她不是说她就很爱睿王什么的,但是和他聊天,虽然不会很深入,很触动灵魂,可就算是说些泛泛的话题,也让她轻松愉悦,少见地有点不愿挂电话。按德瑜的说法,难道……这就不算是有感觉,她就得放弃睿王?

要说设想两人耳厮鬓磨地发生那种关系,她的确也感到了本能的恐惧和抗拒,但要说就这么结束,她也有点舍不得……

痛苦了一会,她决定放弃纠结,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反正现在两人根本也不能算是有什么正式的关系。刚好刘德瑜又问起能否告诉桂思阳,两人便转开话题,又讨论起了‘含光的身世’。

有一就有二,这种事一旦告诉一个人,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含光只是稍微限制了一下德瑜的开口时机,让她等于思平走了再说。免得传到杨老师耳里,难免尴尬。

时间越发趋近考试,大家当然也就越发认真学习了,刘德瑜也不是那种完全藏不住话的人(虽然很接近了),在学习压力之下,倒也没和桂思阳提起什么,大家都在努力写论文,努力复习重点……

很快就进了五月,夏天来了,人们纷纷换了夏装。也就在期末考的空隙里,含光接到了于思平的短信:“随时可能走,我喊你你就得来,最好不要拖延。”

含光当时正准备一门考试,要上台讲演的那种,她和小组正在讨论当中,看了以后都没什么反应,就立刻又投入头脑风暴里了。等到忙完了这几天再回头看,怅然若失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这就像是一个伤口,口子已经开出来了,所以反而没那么疼。现在就等着必然的手术疼痛,在那以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希望别碰上我的考试啊!”她和于思平说,还扫了一份自己的考试表送过去。不过于思平就回了一句,“怎么可能顾忌到这点小事?”

……真好呢,再过一段时间,这种七窍生烟的感觉就会离她远去了。含光咬着牙,带着憧憬地微笑想着:想到这一点,果然离情别绪什么的,完全就消失了啊!

不过,好在最后于思平短信来的那天,她正好刚考完试,最后也就只剩下一门了,含光还是颇有把握的。下午五点多接到于思平的电话,她立刻就打了个车往他的公寓赶,到了那里,于思平已经准备停当,他穿了一身便袍,就是僧人穿着也不会奇怪的那种——毕竟不是每个僧人都会穿袈裟的,那个算是比较盛大的礼服了——头发刮得光光的,成了个光头,又戴了一顶帽子,通身朴实无华,看起来就像是个化缘僧人。只是那出众的气质,英俊的面容,深深地出卖了他。

虽然说是要带东带西,但真到要走的时候,他反而两手空空,见到含光二话不说,拍了两把钥匙一张卡给她,“卡里还有点零钱,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你还知道我的生日啊?”含光有点诧异,“你怎么会知道的?”

于思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一起去登记的产权变更。”

“噢噢!”含光这才想起来,只好抱歉笑道,“看我这脑子。”

本来紧张玄秘的气氛,倒是被她的犯蠢给打破了。于思平呵了一声,倒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嘱咐道,“以后小心点,别找自己拿不住的男人。”

说着,又环顾室内一眼,叹道,“别了,马桶,别了,自来水——走吧。”

“可不是了。”刘德瑜挥了挥手,“他不由分说就亲过来,碰到我的时候,我恶心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咦——哎呀,太恶心了,不说了,反正当时我就觉得必须分手了,虽然他今天使劲道歉都不行,就借着这事分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