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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瑜总结道,“怎么听你说得,好像越是不在乎就越好,在乎了就输了,是吗?”

石旻旻笑着摸了摸刘德瑜的脑门,“孺子可教也。”

两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都觉有理,回思自己身边乱糟糟的局面,不免有了新一番的感悟。

含光不知道刘德瑜如何,她是在给自己认识的男人做个分类。

杨老师、于屠夫这种就分作亲人,于思平分作朋友(这个人她可以肯定他绝对没看上自己),桂思阳也算是朋友,何英晨、叶昱都分作放弃了的追求者,按石旻旻教导,完全不必再有联系了,也不必感到愧疚(这个她还有点做不到,但可以努力),睿王算是有感觉的疑似追求者,动机挺存疑,其余的泛泛之交不说,确认追求者大概还有个七八位,都是各种和她拉关系,到现在也没放弃联系的,不过含光对他们没感觉也没情分,多数都是冷漠以待。

分来分去,到最后还有一个人分不出个范畴。含光想想刘景羽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难以拿捏。

他对她挺好挺亲切,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也没表达过什么出格的好意,按说是可以分去朋友那边的。不过,按石旻旻的标准吧……

好吧,回想到他给她擦脸的那一幕,她的确是‘心里一动,察觉一丝古怪’,而且……

而且,想到这里,含光忽然间想捂住脸——

她刚亲身验证了石旻旻的理论:人的一生,可以遇到很多有感觉的人——很显然,睿王并不是唯一的一个。?

☆、竞争起来吧!

?和石旻旻喝完了下午茶,三人在商场里逛了逛,都没看中什么,倒是含光看上了一对玉镯,又觉得贵,看了看也没下手——和她那个时代比,现在玉石类的产品价格是只有上涨的,毕竟以前商人佩戴首饰,还有品级上的限制,而在现代就没这个规矩了,有钱的人多了,玉石矿却在减少,无数玉石首饰还随着主人的去世退出市场,和田玉的价格现在是上涨到她简直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这人没钱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去想这些,含光前世见惯了好东西,也看不上那些一般的货色,但现在有了点小钱以后,她各方面的欲望也就跟上来了。这对玉镯在她眼里,只算是还过得去,但价格就高了,直逼两百万。因为是真正和田美玉,又是老字号夺天工的出品,不是那等大路货,光是工艺,有这个招牌在那也是值钱的。

一两百万,别说对含光了,对刘德瑜和石旻旻来说都是大钱,这两个小姑娘看了也都说好,不过也都是觉得贵,三人出来各自分手以后,刘德瑜还有点耿耿于怀,一直回首商场,又对含光道,“可惜了,看来那人心思也不纯,不然,他买给你倒合适。”

“什么关系都没有,干嘛收他的东西。”含光摇头道,“再说,我们俩不是还什么都没有吗……我觉得旻旻说得对,他身份太特殊了,有一部分生活我们根本没法搞懂……”

她不禁对自己露出苦笑:如果喜欢何英晨的话,事情似乎会简单得多,睿王就不说了,自己有感觉的第二个人,家庭也挺复杂的,起码那个婆婆就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可想而知,若真是要发生什么的话,这会是个很大的问题。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平心而论,何英晨的确是比不上这两人的条件——不是说外在的形象和家世什么的,只说为人处事的风度,还有脑子的好使、灵活,他都和这两人没得比……层次是有些不一样,含光自己整理了一下,感觉她对何英晨也不是没有过动心,只是两人坐在一起,完全无话可说,她并不觉得有趣好玩,反而会有点无聊。这样的人,那也不可能和他继续下去。

且看,再说吧。她瞅了刘德瑜一眼,默默地想道:好容易从那样的家庭摆脱了,现在若还要发展回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而且,对刘景羽的好感,她也不是百分百确定,说不定人家虽然有好感,但却不打算行动,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还是打算去寻觅些合适的对象呢?

这个春天,因为万维网的成立,政坛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而让秦国尤其关注的是,在新春的这一连串国事活动中,代表王室在首相级别活动出面的都是睿王,而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