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喜欢男人味这么重的东西,”含光被逗笑了,“你不是念女子大学家政系的吗?也不爱好个绣花什么的。”
石旻旻翻了个白眼,吐舌道,“我上辈子肯定是绣娘出身,绣得够够的了,现在看到针线就想吐。我喜欢的,打拳、射击、定向越野……全是男人味十足的东西。”
含光从不知道自己那六妹还可能有这一面,听石旻旻说着,已经是笑个不停,三人换了衣服出去,外面已经摆上自助餐,经过一天的活动,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互熟识,此时随便互相攀谈取食,气氛也是轻松愉快。
何英晨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和含光说话,又输了游戏,成为最弱一环,有些打蔫地站在一边,桂思阳正逗他说话,见到含光等人过去,便扬手招呼,含光遂和石旻旻暂时分手,走过去笑道,“你们短头发真好,我们头发上全沾了颜料,回去还得洗头。”
几人说了几句话,含光见何英晨一直没什么精神,便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何英晨低头不语,他平时或者是得意自信,或者是嚣张霸气,或者是急切紧张,总是给人以精神十足的样子,这会儿却是脸色沉重,显然心绪低沉。连含光的说话都不应了,桂思阳耸肩道,“老何自责呢,觉得因自己不小心,才输了比赛。”
区区一个友谊赛而已,又不是真的打仗,至于这么认真吗?含光忍不住笑出声来,冲何英晨道,“不至于吧?想那么多干嘛,吃饭吧。”
何英晨依然不搭理她,低着头也不看含光——含光有些奇怪,也有点恼,瞅了他几眼,看他还没反应,便自己踱开去拿吃的。一边走一边还有点纳闷:何英晨这是怎么了?
她走到餐台边上时,正好又撞见刘景羽,刘景羽对她笑道,“头发里还有颜料,怎么刚才不洗掉?”
“洗掉还要吹,怕赶不及吃晚饭呢。”和刘景羽说话总是很轻松的,不过含光现在在轻松里又有点紧张,她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有点觉得她和刘景羽之间的张力只是她的错觉,毕竟,谁对她有好感这一点,她也不是笨蛋,总还是看得清楚的。
“那你回去可要多洗几遍了,不然,仔细蚂蚁半夜爬上头来。”刘景羽忽然一笑,“你可以拿这话来吓吓小妹。”
“你们两兄妹真是前世冤家,”含光不禁笑了,“真不知德瑜小时候是如何被你欺负的。”
两人谈笑几句,含光便回了桂思阳那边,刘德瑜也取了食物回来,不过何英晨却没了踪影,他说是去取食物,却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三人组吃了一大半,桂思阳找了好久都没看见何英晨,只好给他打了电话,一会挂了电话,脸色有点玄妙。“他说家里有急事,先走了。”
何英晨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要走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虽然好像没和主人刘景羽打招呼,十分失礼,但若真有急事,也不是不能理解。含光和刘德瑜对视了几眼,都觉得奇怪,含光想到于思平,便问桂思阳道,“他输掉比赛后,于叔叔不会生气了吧。”
桂思阳对于思平十分景仰,刚才取餐时还和他谈笑许久,他瞪了含光一眼,“于大哥会做这样的事吗?听说我们输了,他也就是一笑,还夸了石旻旻两句,说自己小看她了——又安慰老何,说‘只是游戏,胜负何足挂齿’……我觉得他就是在玩呢,那神乎其神的枪法和身手,如果真是有心要赢,他一个人挑全场都没问题。”
刘德瑜听得一愣一愣,“有这么厉害吗?”
含光倒不太吃惊,于思平的身手本就不错,她最气也就是这点:下午那场突袭,他本不必要拿她挡枪的,按他那鬼魅般的身手,要跑远点躲过拐角,又是什么难事了?
思及此,便忘了何英晨,狠狠地远远剜了于思平一眼,于思平送她一个笑脸,继续和杨老师、李年、刘景羽、桂思燕等人谈天说地,他们几人年龄偏大,自然也就聚在一起吃饭了。
吃过晚饭,一天的活动宣告结束,大家各回各家,李年把含光叫到近前,一手抚颈叮嘱了好些说话,含光一一地应了下来,方才又上了桂思燕的车,刘德瑜今日玩得开心,也不计较前事,一路上和桂思阳叽叽喳喳的,两人说得十分热闹。
两人回家以后,自然各自休息,含光洗漱回来,正准备要睡呢,手机一响,却是何英晨发了短信过来。
“怎么喜欢男人味这么重的东西,”含光被逗笑了,“你不是念女子大学家政系的吗?也不爱好个绣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