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于思平随口说,“这故事可曲折了,有空你自己问含光好了,站着说能说一个时辰。”
含光没忍住,呸了他一下,“什么看着长大的……”
见刘景羽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她首次感到有必要澄清一下于思平和自己的关系,而且,是要大部分都说实话的澄清。便顺着于思平的话往下说,“其实我都不知道于叔叔还记得那件事,大概我读小学的时候,和老师去法门寺参观地宫发掘,那天晚上散步的时候,在一个空院落里发现了于叔叔,他受了重伤,衣服都被剥走了,我可不就赶紧叫人来了?后来送医院以后,好像还有短暂的失忆现象,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再见面就是好几年以后了,他记忆恢复了,不过居然还记得是我去叫人来的。我觉得这也不算恩情吧,就是举手之劳。”
“没有你的举手之劳,我真就回不去鲁国了。”于思平眼中厉色一闪,旋又若无其事地道,“虽是滴水之恩,也得涌泉相报。景羽你说是不是?这丫头又没个父母亲人的,我就当我的亲侄女来看待了,呵呵,不过这件事毕竟比较,知道的人不多,你也别随便传话。”
刘景羽深深地望了于思平一会,方才点头道,“您说的是,这件事我自然不会乱传。”
他对于思平的态度,不觉已变得十分慎重尊敬。
含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此时何英晨终于失去耐心,向她走来,笑道,“你会不会打枪啊?不会我教你。”
“你在哪里学会的?”含光一时好奇,便被他拉走,过去那边学习射击了。
“不是每个地方都和我们这一样安全的,”何英晨随口道,“种植园、矿山,都是带把枪有备无患,在当地一般持枪也没人管。我十二岁就开始学打枪了。”
他的枪法果然不错,几乎都能中到靶子的中心处,这种半自动彩弹枪在操作上没什么难点,含光学学也就会了,主要就是准头问题。她打了几发都不知道打到哪儿去了,刘德瑜的表现也就是比她稍微好点,倒是桂思阳天赋不错,几枪以后就能上靶子,博得了刘景羽的肯定。
在春风里打枪,这感觉挺好玩的,起码很新鲜,含光打得也觉得有意思,她射了几发以后,见于思平在一边只是抱手看着,便问道,“嗯?于叔叔你不学吗?”
于思平笑道,“很简单的,我看看就会了。”
说着,还走到杨老师身边教他设计——李年已经打得有模有样了,倒是杨老师鸡手鸭脚,到现在好像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众人学过了以后,又回去吃了中饭,小憩片刻以后抽签分成三组,含光和刘德瑜被迫分开,倒是和刘景羽、石旻旻、桂思燕等人分作了一组,余下于思平、桂思阳、何英晨等人一组,刘庆羽、刘德瑜以及杨老师、李年等人一组,三组人进入了专门的迷宫堡垒阵地,目标便是夺下其余二组的锦旗,并且保证自己组员能有人存活到最后。游戏结束的条件是三面锦旗归一,或者是两组人全部出局,哪个条件先满足就履行哪个条件。
含光这一组实力相对最好,刘景羽、桂思燕和德瑜的七堂兄刘范羽都是富有经验的前辈,含光和石旻旻的副作用就相对没那么明显了,开局以后刘景羽便给大家鼓劲,“第三组有德瑜在,一定是最弱的一组,我们可以先拿下他们,再拿下第二组,这样不必寻找锦旗,相对更有利点。”
他一埋汰刘德瑜,含光就忍不住要笑——刘景羽算是个很会开玩笑的人了,起码比她遇到的大部分男性……或者说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男生都要幽默。她道,“那我们的锦旗藏在哪里?”
石旻旻笑道,“我来藏可以吗?我躲在最后头,这样被打中的几率小点。”
如果被击中面部、胸部的话,就算是出局,必须要把锦旗交出,所以先锋藏锦旗的风险比较大,众人都没意见,石旻旻还和含光解释,“我跑得快,所以逃走几率高,不是我怕死一定要躲最后啊。”
看她认真的小脸,含光就忍不住一阵要笑,她道,“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你就是胆小也没什么,我会护着你的。”
“瞧你说的。”石旻旻一下就对含光亲热起来,“我比你还大呢,你这口气,倒像我是妹妹一样的。”
两个小姑娘立刻就开始称姐道妹了,几个男生也不管她们,互相一商议,索性把桂思燕留下在堡垒里看护她们俩,刘景羽兄弟出去侦查一下形势。
刘景羽客客气气地说,“听起来好像有个故事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