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便笑着对乐琰道,“乐琼这小子,倒是个当兵的料!又机灵身手又好,现在兵法上还差了些,但已是足以胜任斥候了,这几年老夫再点拨点拨,将来和小王子作战时,没准他也能做个偏将呢!”
学了兵就是要上阵杀敌的,乐琰看了看满是期待的乐琼,微笑道,“朱寿,听到了没有?以后你再扔下我跑出来,我就让弟弟布个陷阱把你抓回去!”
朱厚照缩了缩脖子,把乐琼揽在身边炫耀道,“你弟弟和我肝胆得很,才舍不得呢!”不想乐琼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抖了抖身子把朱厚照甩开,哈哈笑道,“姐夫你这就说错了,我和你肝胆,那是因为你是我姐夫,您要是和姐姐起了纷争,那我肯定和姐姐站在一起!”
众人越发一笑,这时亲兵们已是烫了这些野味,剥了皮下来,场面有些血腥,朱厚照担心乐琰害怕,便看了她一眼,只见乐琰饶有兴致地盯着剥皮放血的场面,居然是大感新鲜的样子,不由得就是一怔,倒是杨慎有些受不了这粗犷的场面,搭讪着又走回去欣赏了一番名人墨宝。
这些亲兵都是练就了的一身好手艺,不多时便把野味上火烘烤起来,不时还掏出盐、蜂蜜均匀地抹在上头,乐琰不禁食指大动,期待地道,“还没吃过这么正宗的烤野味!以前在京城里吃的那些烤物,都没有这个香!”
杨一清笑道,“那是自然,这些兵痞子没事的时候,就常常打些野味来炮制的,手法不好才怪!”
那几个亲兵也都是粗人,虽然知道乐琰、
145、吃好玩好
朱厚照身份尊贵,但是和小国舅乐琼都是勾肩搭背兄弟相称的,又哪里会多么惧怕,其中一个就笑着搭腔,“小人的这点手艺,其实都是和老乡学来的!不说别的,就是小斥候的箭法也比不得他!”
杨一清和朱厚照同时眼前一亮,“哦?”
那人便笑道,“那老乡现在年纪还小!又是个读书人,只是等闲和我们这些粗人耍耍功夫,拳脚也不大好,射箭上有天赋而已!”
朱厚照已是打断了道,“到底几岁?”
那人算了算,不是很肯定地道,“十岁?”
十岁已有这样好的箭法,可以说是很好的苗子了!朱厚照和杨一清对望了一眼,没有吭气,杨一清笑道,“石头,你小子藏私啊?怎么不和我说?他是哪里人,什么出身?”
“这人叫俞大猷!”石头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家里倒也是个百户的样子,只是我离家久了,都快把他忘了,前几天遇到个同乡听他说起来,才知道他现在射箭越发厉害了。”
俞大猷!乐琰不由得又惊又喜,这个人可算得上是一代名将,虽然比不上戚继光那么出名,但在明代也是数得上号的。不过现在年纪还小,乐琰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和他打上照面,也就遗忘了这个人,没想到,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居然在杨一清麾下就有人认识这个未来的名将!
十岁,家里是百户,也就是说从军的可能性很大,杨一清已经有些心动了,像他这样的人,到了这把年纪,考虑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功名利禄了,更多的还是想为大明边防留下些可造之材,之所以对乐琼这么上心,也是因为按照他的出身,将来镇守边关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现在知道了这样一个人,哪里不心动?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已打算回去再好好逼问石头,便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吃饭吃饭,野兔就饼子,吃了就进东林寺,就不要喝酒了,免得冲撞了菩萨。”
这群亲兵成日里是刀头打滚,要比平常人更为迷信,默不做声地割了几块肉,就着饼子吃了起来,乐琰给朱厚照使了个眼色,朱厚照笑道,“多得很!我们几个吃不完的,兄弟们多吃些!”亲兵们方才大快朵颐起来。
乐琰其实食量不大,吃了两个兔腿半个饼子就饱了,杨慎和朱厚照别看都是文质彬彬的,吃得比亲兵不少!倒是杨一清年老的人,消化不动,吃了一点意思意思也就放下了,到东林寺又吃了些斋点方才算完。
这群人现在都没有什么大事,庐山又是千古名胜,哪里都是景点,哪里都有来历,东林寺的人,对杨一清这个大帅的招待也极为尽心,几人早出晚归,竟是玩了四五天,才有思归的念头,这一日杨一清早起就和朱厚照商议,“虽然南
145、吃好玩好
昌那边的扫尾已是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些事,毕竟要我们回去才好办,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您和我一道回了南昌,给将士们出了大殡,就可以动身上路了吧?”
杨一清便笑着对乐琰道,“乐琼这小子,倒是个当兵的料!又机灵身手又好,现在兵法上还差了些,但已是足以胜任斥候了,这几年老夫再点拨点拨,将来和小王子作战时,没准他也能做个偏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