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又是孀居,到现在才开始折腾媳妇,已经算是很豁达了。”乐琰淡淡地道,“好了,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自问就算知道那张大汉是张家的人,也不会放他一马的,因此今日的结果,我心甘情愿承受。别的话不用多说了,明日就请善静大师入宫,你陪着她吃顿饭,告诉她我的话:当年太后也是一夫一妻走过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当是可以体谅到我的心情。张家多年来为非作歹,嚣张跋扈,在邀月楼若不是我拦着,皇上废了那人的心思都有,太后娘娘可以想想看,是和我作对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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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我合作舒服些。毕竟,我手里可是有锦衣卫。”
她这话,语气硬得和铁一样,芳华不禁咋舌,待要劝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皇后的性子一向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可谁要是冒犯了她的底线,那么她的回击也是极其不留情面的。
乐琰看她欲言又止,也有几分感动,知道芳华是货真价实地站在自己这边,便又微笑道,“其实只说最后一句,她也明白的。张家当年不过是寒门小户,如今却是京城有数的大户,这里面死了多少人,太后不会不明白。”
到了这一刻,芳华才明白乐琰当时为了夏家强占民田逼死农户的事大发雷霆,是有多深的心机,纵观这五年来的行事,虽然处处见得荒唐无稽,但却没有一件是可以拿出来做污点的,擅自出门吧,那是皇上默许甚至纵容怂恿的,杀刘瑾吧,拿这个做文章那就是犯了众怒了。做生意吧……见到的都是银子,内库充实了许多,夏家又干净得活像是刚出世的婴儿,一点不规矩的事都没有做……张家要和夏家斗,恐怕还没开场,就先落了下风!
她敬畏地看着唇畔带笑,意态悠闲的乐琰,行了礼匆匆下去安排。乐琰叫人带过了午睡才醒的小包子,抱着他掂了掂,笑嘻嘻地道,“小包子,娘教你呀,一个只想当好人的上位者,注定是失败的上位者,但一个只会当坏人的上位者,那也是个失败的上位者……你得学会在好人和坏人之间不断的变脸,才能成为人生赢家,懂不懂?嗯?懂不懂?”
小包子咯咯地笑着,挥舞着手臂学着乐琰的话,“懂不懂,懂不懂。”乐琰不禁面露愁色:倒不是她一定要拿小包子和那些个聪明的小孩比,但小包子过年就两周岁了,虽然也很健壮,已经可以迅速跑动,分得清自己的东西与别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同,甚至在社交上展现了很大的兴趣——乐琰特许养娘的儿子被抱进宫来抚养一段时间,为的就是给他找个伴儿,小包子和自己的奶兄弟处得很好。但是就是说话上一直没有什么进步,总是维持在词组上,还不能和人顺畅的沟通。
可是同龄的宝宝现在有好些已经能说完整的长句子,和大人有模有样的聊天了呢!
乐琰不禁兴起了再生育一次的念头,虽说上次怀孕把她折腾得不轻,但……说那个点,万一小包子成长过程里出了什么事,的确也是需要一个备胎的不是?独生子在古代,的确是有些太单薄了!
“你爹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她抱着小包子掂了掂,自言自语地道,“想不想你爹啊?”
小包子呵呵直笑,应了声是,便热情地伸手要抓母亲的发髻,乐琰忙偏头避开,不提防就把自己的脸送到儿子面前,被他一口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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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疼,却也费了番手脚方才解脱出来,小包子咿唔连声,笑得极是开心,笑完了才喊,“爹,想爹!”
“都快冬至了,还不回来。”乐琰拖长了声音,开始有些担心了,“不会是真的跑到关外去了吧……要不是知道他还平安,你娘我可坐不住喽,要丢下你去找爹了!”
大明朝的信息交换自然是要比后世缓慢许多,但乐琰也不是没有办法知道朱厚照的安全情况——虽说明面上只有张永跟在身边,但实际上,锦衣卫以姜勇为首,几个绝对忠心,也绝对站在皇帝这边的死士是一直暗地里在朱厚照身边保护着的。自打他们到了宣府,平安报就被夹杂在锦衣卫的日常报告中不断送过来,要不然乐琰哪有这么悠闲,能稳坐钓鱼台?光是朱厚照的安危就能让她睡不安寝了。
“你爹要是在外头睡了什么美女,咱们就一起离家出走,下江南给他追!”思绪发散到了无边无际的地方,乐琰又开始嘟囔了,“要是睡了什么美男呢……嘿嘿,咱们就也睡那人一次,扯平了!”仗着小包子也听不懂,她是什么话都敢说,只听得小包子昏昏欲睡,打起了呵欠,她才把儿子拥进怀里,一边拍抚一边低声抱怨,“可恶……第一次这么久没见你爹,我还真有点想他了!”
“中年妇人,又是孀居,到现在才开始折腾媳妇,已经算是很豁达了。”乐琰淡淡地道,“好了,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自问就算知道那张大汉是张家的人,也不会放他一马的,因此今日的结果,我心甘情愿承受。别的话不用多说了,明日就请善静大师入宫,你陪着她吃顿饭,告诉她我的话:当年太后也是一夫一妻走过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当是可以体谅到我的心情。张家多年来为非作歹,嚣张跋扈,在邀月楼若不是我拦着,皇上废了那人的心思都有,太后娘娘可以想想看,是和我作对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