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哪里取笑你了?”张太后到底是他的亲娘,笑着说了一句不咸不淡地,也就问,“媳妇那里还在生气?”
朱厚照的头又低了一分,“儿子不晓得……就没敢进坤宁宫,怕被她赶出来。”
张太后嗤地笑了,弹了弹朱厚照的额头,到底是道,“青红,去传了我的话,请皇后到咸熙宫来坐坐。”朱厚照顿时就坐立不安起来,扭捏着只怕乐琰不给他好脸色,不想青红去了不久,便回来笑道,“娘娘已是睡下了,说明日再来请安,今晚就不过来了。”说着,格外看了朱厚照一眼,抿嘴笑了笑。
张太后与朱厚照,又哪里不知道这不过是借口而已,现下才是初更,谁这么早就睡了?张太后就嘻地笑了起来,又点了点朱厚照的额头,道,“娘给你挑的媳妇儿,果然不错吧?若是年四娘那样的性子,还不知要把你惯得怎么无法无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大家记住哦,下周是周二周四周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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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头,就垂了下去,张皇后看得好笑,打发他回乾清宫睡下,自己在灯下做了一回针线,到底是把青红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话。第二日一早起来,青红便上坤宁宫请见皇后,她是惯常在坤宁宫出入的,这次来,又带了张皇后的话,谁敢不让她进去?青红进了坤宁宫东偏殿看时,只见乐琰倚在椅子上,笑着与几个宫女说话,手里捏着几把牌,她眼睛就亮了,笑道,“娘娘有闲心呢。”
乐琰对青红是极客气的,连忙笑着叫人看座上茶,青红就在乐琰身边坐了,为她看牌,见乐琰神色自如,并无怨气,行动之间也根本不露半点不悦,有些话就不好出得口,还是乐琰知道她来必定是有事的,玩了一局,也就叫人们各自做事,把青红让到西偏殿自己日常起居读书的地方,笑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就只管说吧。”
青红看了看乐琰的脸色,大着胆子道,“我有什么事,难道娘娘真的不知道不成?太后娘娘的意思,也是站在您这边的,陛下年轻贪玩,不早辖制住他,将来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荒唐的事儿呢。”
乐琰此时,也知道了事情始末,晓得朱厚照无非就是与那男小倌亲热了一番,未曾真刀真枪做出那等事来,晓得张太后也算是有半只脚站在她这边,心中更是大定,含笑听青红说完了,就道,“代我谢过母亲的体谅。”
青红趁机笑道,“娘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皇上已是在乾清宫过了两夜了,您看,这什么时候回来妥当那?”
乐琰不禁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赶过他了吗?是他没胆回来吧,难道要我亲自到乾清宫去请那个坏蛋?”青红见她的语气松动了些,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喜道,“娘娘若是这个意思,怕是皇上等不到午饭时间就要回来了呢。”
乐琰对这事,自然不像是表面上的不在乎,但明代离婚难度太大,而且朱厚照的行为,终究不算太过分,无非是去外头喝了喝花酒而已,就算放在现代,也无非就是挨上两个巴掌的罪过。她是要给老公一个教训,不是要把他的心往外推,正好也就借青红下台,笑道,“他回来就回来了,这又不是龙潭虎穴,我还能要他的命?”
青红抿唇笑了笑,不敢多说什么,又与乐琰说些闲话,这才提起元宵的事,因为孝庙的丧事还没过二十七个月,今年的元宵不会有太大规模的庆祝活动,但因为命妇进宫朝贺,按例都是要饮宴一番,也过了热孝,太后想着,怎么也该有些娱乐,为了这事,乐琰也是废了一番脑筋,现在钟鼓司的人还在排练相声,青红这一问,代表的是张太后,她不敢怠慢,忙把那两个小太监叫来,在坤宁宫里彩排了几句,青红笑得前仰后合,这才回去咸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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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复命不提。
且说朱厚照,一整上午都坐立不安,今日他不用上朝,在乾清宫呆坐着,十分的无趣,好容易等来了青红的消息,果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拍了拍胸口心想,“不论她如何发火,我受着就是了。”随身的太监就一个也不带,孤身一人直奔坤宁宫来。
他许久没给两宫请安,太皇太后王氏犹可,张太后却是想念朱厚照得很了,见到儿子来了,抱在怀里半日,才松开笑道,“怎么今日想起来请安了?娘只当你忙着在外头玩耍呢。”朱厚照就红了脸,垂头道,“娘只会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