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在客观上,使得乐琰的蜜月期过得十分惬意,朱厚照三天两头往坤宁宫跑,一呆就是一天,两个人说些私话,互相上下其手,又是到御花园看风景,又是上西苑赏月,又是到八大处上香,两人好得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就连宫外都有了传言,说这一代的皇上,也是个痴情种子,和父亲、祖父一个样子,也是要独宠一房到老。夏家的风头,一时更盛不说,丽雪、乐瑜等人,也纷纷写信调侃乐琰,说她得宠的名声,已经眨眼间传到了江南。
乐琰收到信,笑了半日,这
71、鄙视炫耀党
才拿给朱厚照看,戏谑道,“成亲不过半个月,你爱妻的名声,便传到了江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把我宠到天上去了呢。”
朱厚照横躺在榻上,注视着乐琰的侧脸,懒懒地道,“读给我听么,我懒怠起身看了。”乐琰白了他一眼,嗔道,“这么懒,怪道要被先生们骂。”说着,却还是倚到了朱厚照怀里,把信纸凑到他面前,笑道,“这下总好了吧?”
朱厚照定睛看时,只见丽雪洋洋洒洒,一大篇全说的是自己听到的那些个传言,什么皇上甚而会亲自跪下为娘娘穿鞋等,不由得哂道,“都是些没影子的事,民间传的谣言,还少了吗?这是好听的,你就开心,若是哪一日传出了不好听的话,你便要伤心了?”
乐琰不过是情浓之时,与朱厚照说上一说罢了,听他这么说了,心中倒想,“总有一日,要让你心甘情愿跪下为我穿鞋。”轻哼了声,便把信纸折起,笑道,“下头的话,便不给你瞧了。”
朱厚照看得多快?早看着了丽雪后头写的话,却是在说年永夏的婚事,因年永夏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却仍未定亲,丽雪现在是顾家长媳,也有照拂顾家亲戚的责任,那镇远侯夫人,又一心只为纹贤的亲事忙碌,对年家竟是疏于关心,虽然还不至于在银米上刻薄克扣,但对年永夏的婚事,却是一语不发。丽雪与永夏也是交好的,见婆婆是这个态度,永夏也一直不肯松口,心中如何不急?但她身在江南,鞭长莫及,便只得写信把这事向乐琰透出,请她帮忙了。
这个人选,挑得有些不合适,因乐琰与永夏毕竟曾是情敌,虽说并非出于永夏自己的意思,但现在由乐琰来插手,却容易背上恶名。只是乐琰挂记着年永夏当时也说过,自己有了心上人的话,却是跃跃欲试。朱厚照前后串了串,便大致摸索出了事情脉络,他本来就不是那等贪恋美色的人,身边人是否聪慧,是否合乎性情,对他来说,比美色要重要多了。对年永夏的那点子旖思,早成了往事,当下大方地道,“好啊,她有了心上人,这才一直咬着,不肯定亲呢,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难道是个鲁男子?一直不知道人家姑娘把他放在心上,没有上门提亲?”
乐琰想来想去,也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不由得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她所缺少的,不过是个传话人罢了,当时母亲问她时,多半是面嫩了,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再去问,一问必得的。”说着,笑着把头靠到朱厚照肩上蹭了蹭,神往道,“那样美丽温柔的少女,自然也要配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才登对呢。你说,咱们认识的人里,谁配她合适?——其实若不是有了黄妹妹,杨师兄就挺合适的。
71、鄙视炫耀党
”
“杨师兄配谁都合适,就只是配你不合适。”朱厚照犹带一丝嫉恨,乐琰大笑道,“傻瓜,你当人人都是你啊?把我当个宝贝?我性子这么倔,除了你,谁喜欢呀?”
朱厚照想了想,却怎么都觉得乐琰性子虽倔,却不是蛮不讲理、丝毫不通情达理的任性自私之辈,善解人意之处,不让她人,偶尔闹闹小脾气,却是恰到好处,且大多不过是说笑罢了。与她对话,实在是妙趣百出,生得还这样好看,不管谁娶了,就算一开始不喜欢,到后来,也必定是离不开的,扁了扁嘴,情不自禁地道。“还好当时求了父皇,不然,到哪里再找一个你去?”
乐琰浑身一紧,惊魂未定地道,“太肉麻了啊!”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仍然是甜的,转头亲了朱厚照一下,起身要下榻,朱厚照忙一把抱住,问道,“你要去哪里?”
宫人们饶是都惯了这对小夫妻如胶似漆的样子,此时也不由得纷纷低头忍笑,乐琰面上有些挂不住,拍了他一下,气道,“我要去把信放好,你也同我一起去吗?”
这也就在客观上,使得乐琰的蜜月期过得十分惬意,朱厚照三天两头往坤宁宫跑,一呆就是一天,两个人说些私话,互相上下其手,又是到御花园看风景,又是上西苑赏月,又是到八大处上香,两人好得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就连宫外都有了传言,说这一代的皇上,也是个痴情种子,和父亲、祖父一个样子,也是要独宠一房到老。夏家的风头,一时更盛不说,丽雪、乐瑜等人,也纷纷写信调侃乐琰,说她得宠的名声,已经眨眼间传到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