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的宴会,并没有张家女儿参加,乐琰是唯一一个没缠脚的女孩子,也没个移花接木的目标,虽然她并不会傻到和这种人生气,但也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当动物看的感觉,一时间沉默下来,黄娥也不是傻的,极是气愤,便要上前理论,乐琰怕她惹事上身,忙拦着她在她耳边道,“你当她们是群小狗不就完了,哎呀,你看看,那个郭姑娘,抽动着鼻子的样子,岂不是像只小狗儿?”
黄娥不禁大笑起来,也与乐琰咬起了耳朵,那几个小姐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见这两个人,也是对她们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要知道,自以为看不起人的人,被人反过来看不起,那是最折辱人的,都大怒起来。有些心直口快的,便上前道,“夏二姐,可否把你的大脚给我们瞧瞧?”
她这话直白粗俗,乐琰就算是要生气都懒得冲这种角色生,正要回击时,忽见顾纹贤走来笑道,“郭姐姐,好久不曾见你了,上回听说你出了花子,可好全了不曾?”
当时出天花可是大病,众人一听,都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黄娥更是夸张,一弹几尺高,拉着乐琰就直缩到屋角去。乐琰知道她是怕自己得了天花,万一脸上留下痕迹,杨家就不来说亲了。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点了点黄娥的鼻子,轻笑道,“出息点,他可不会嫌你多了几颗麻子的。”直说得黄娥面红耳赤,拉着乐琰的手臂撒娇放赖,只是不依。
那郭小姐见顾纹贤轻轻一句话,便把自己孤立了开来,气得也是满面通红,待要回击,又找不出话来,狠狠地跺了跺脚,叫道,“这话怎么说来!我早就好透了
54、准太子妃年四小姐
!脸上也没留疤,却偏偏你怎么戳我的伤疤?”
她这话双关得好,众人都笑了,年永夏一边笑着,一边越众而出,笑道,“郭姐姐,我瞧瞧你的脚?真是俏丽,可是缠的苏式?这方方的,真是可爱哩。”几句话,便让郭小姐面有得色,若有若无地瞟着乐琰,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笑道,“咱们可不是那等怕痛畏疼的懒婆娘,一双小脚,自然是要缠得漂亮。”
乐琰心如止水,一点也不觉得受辱,和这种层次的人计较,徒然是自低身份,只是望着年永夏的眼神森冷了几分,这太子妃还没到手呢,就来打击异己了?却不想,年永夏话锋一转,捂嘴笑道,“可是,这左脚,怎么要比右脚大上两分呀?郭姐姐?”
郭小姐顿时愕然,正尴尬时,众人都看出了不对劲,七嘴八舌地道,“是大了两分,左脚有四寸哩,右脚倒是三寸半的。”她作声不得,脸红起来,直把脚往裙下藏。
黄娥捂嘴偷笑,凑上去一本正经地道,“许是天生左脚就比右脚大,是个大小脚呢。”郭小姐听了,更是生气,一条帕子,绞得都快碎了,黄娥便得意地又钻出了人群回到乐琰身边,乐琰冲她无奈摇头,她也不理。顾纹贤走到乐琰身边,淡淡微笑道,“二姑娘,好几年不见了,你出落得真是漂亮。”
顾纹贤的好意,乐琰是体会到的了。虽然镇远侯夫人与她隐隐算是敌对关系,以前也并不对付,但乐琰倒不至于迁怒到顾纹贤身上,也是微笑以对,黄娥倒是没那么多心思,见顾纹贤刚才帮乐琰说话,已是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拉着顾纹贤的手,咭咭笑着与她说起了闲话。乐琰坐在她们身边,眼神却飘向了人群中的年永夏,年永夏恰是此时也看向她,更冲她微微一笑,竟是也往这里走了过来。
“夏姑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风采不凡。永夏有礼了。”年永夏娉娉婷婷走到乐琰面前,莞尔一笑,福身行下礼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好啦,明天还是11点多来看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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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她……比我美
乐琰心中就算有千般思绪,也不会说出来给年永夏听,只是微微一笑,起身还了礼,矜持地道,“哪里,年姑娘过奖了。你温柔娴淑,知书达礼,胜过我许多哩。”说着,便坐下端了茶,低头撇着茶面上的浮沫。
年永夏笑容满面,竟就在乐琰身边坐了下来,与黄娥、顾纹贤说着话,她与顾纹贤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了,和黄娥,也有数面之缘,大家都是认字读书的女儿家,说起话来,分外投缘,黄娥又是个全不知乐琰底细的,没多久就与年永夏说得入港起来。乐琰心中有丝烦闷,但她性格要强,反而不想轻易避开年永夏,因顾纹贤是个会看人脸色的,常常也把她拉进话题里,黄娥也觉得乐琰有些反常沉默,便说起了南京的土产风物,乐琰也不得不附和起来,年永夏听得是眼神发亮,极是专注,黄娥自然是越说越开心,乐琰冷眼旁观,只觉得她之所以乍然冒起,完全掩盖了自己的风头,也的确是有这个实力。
今次的宴会,并没有张家女儿参加,乐琰是唯一一个没缠脚的女孩子,也没个移花接木的目标,虽然她并不会傻到和这种人生气,但也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当动物看的感觉,一时间沉默下来,黄娥也不是傻的,极是气愤,便要上前理论,乐琰怕她惹事上身,忙拦着她在她耳边道,“你当她们是群小狗不就完了,哎呀,你看看,那个郭姑娘,抽动着鼻子的样子,岂不是像只小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