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太子的垂死挣扎
还是母亲,便冲张皇后猛打起了眼色,张皇后先是置之不理,却敌不过朱厚照眼皮都快眨出血了,只得娇声道,“皇上啊,这小儿女间的事,你是管不了的啦。真的要让大郎学你当年,在先皇面前长跪不起吗?”
朱佑樘暗叫一声不好,朱厚照却已是眼神大亮,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抱住父亲的大腿苦苦央求道,“不过就是换换人罢了,那年氏既然贤良淑德,又哪里会介意身处的位置呢?爹爹就成全儿子的一片痴情吧!”
朱佑樘长叹一声,心中对夏二姐又多了几分讨厌,心道,“若不是你,大郎哪会轻易跪谁?哼,你们也不过就见了一面,你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面上,却是和颜悦色地道,“好,年氏你不喜欢,你就偏偏喜欢那个夏二姐?那你说说看,她轻狂浮躁,有才无德,该如何做这个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呢?”
“她哪里轻狂浮躁了?”朱厚照不假思索地回了过去,眼角余光瞟见张皇后冲他直皱眉,这才省得自己的语气实在是冲了些,缓言道,“这不缠脚,也是娘许过的嘛,当年说过的事,哪里能不算数呢。二姐这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体面,是以才与祖母有了些许龃龉,后来误会解开,也是皆大欢喜。哪里算得上什么过错呢?”
“为了她,你连黑白都颠倒了?不成不成,她将来要是说月亮是红的,怕是你真叫人去把月儿漆红了!”朱佑樘气得狠狠弹了朱厚照的脑门儿一下,见儿子捂着头吃痛,又心软下来,苦笑道,“儿啊,你真就这么中意夏二姐?可这……这是为何啊。”
朱厚照心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来回答爹?眨了眨眼,已是想到了另一条路子,收敛了无赖的神色,淡淡笑道,“好,便是不说那夏二姐,那年氏,真的好到了这个地步?照我看,也是个心思活络,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若是夏二姐不配做太子妃,她也不配。”
帝后不由对了个眼色,年永夏进宫次数不多,两人也都没有监控她在后宫的一举一动,听了朱厚照的话,这才知道原来朱厚照与她私下曾经见过,心中都不由得打鼓道,“难道……这年氏,是个心思细密、藏奸不露的小人?”
朱佑樘深沉了神色,道,“年氏怎么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听过这话没有?”
朱厚照早也跪得膝盖疼痛,却不肯起身,想着让朱佑樘多怜惜他一点,也好求情。心中对年永夏说了声对不住,咬牙道,“那是夏天的事,我从万岁山那儿经过,不想却瞧见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捏脚,露出了一截小腿,见着了我这个陌生的男子,却不立刻躲避,反而冲我笑了笑,才起身走了。”他没说的是,当时自己
49、太子的垂死挣扎
神魂颠倒,恨不得跟着去了,心心念念,想的都是那截白嫩嫩的小腿,直到那一日在房内……才知道,原来女子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绝非是她的腿。
张皇后早已是皱起眉头,朱佑樘也大悔自己看错了人。要知道天下人的心思都是一般,他们当小儿女的时候,也不觉得这是错的,如今做了父母,便对儿媳妇的品行要求苛刻起来。但朱佑樘又怎么会凭着朱厚照的一面之词松口?依然是不许,朱厚照还在苦苦厮磨时,高凤踮着脚进了寝宫,恭谨地跪下冲朱佑樘、张皇后磕了头,哑声道,“奴婢请皇上、皇后安。”
他是侍候过英宗的老人了,平时也是谨言慎行,知书达礼,素来很得朱佑樘的敬重,两夫妻都放缓了神色与他招呼过了,高凤这才弯□在朱厚照耳边低语了几句,朱厚照脸色大变,狰狞道,“真的?你没听错?”
高凤苦笑道,“这么大的事,奴婢哪敢听错啊?”
朱佑樘与张皇后交换了个眼色,张皇后笑道,“高内侍,是什么事儿,说来我听听?”
高凤瞟了眼咬牙沉思的朱厚照,又苦笑了下,才缓缓道,“回娘娘,是……是那个东宫侍讲杨翰林,遣了媒婆,上夏家说亲啦。”
东宫侍讲杨翰林?可不就是杨廷和?他的儿子,不就是已经名满天下的才子杨慎吗?
作者有话要说:请小羊小鹅小猪小虾不要揍我,念念有词g
请大家多多留言,念念有词念念有词……
他平时仗着父亲的宠爱,的确是恣意妄为,但心中却知道最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