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宫中的技艺终究是会流传到民间,但这双鞋有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它采用的是明黄色的金彩纱,在当时除了皇室,谁敢用明黄色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而明黄色的鞋子,那当然只有宫里敢做啦,而且看那精细到奢靡的绣功,风格也完全是几十年前宫中特有的流派。几造相加之下,夏老夫人已是完全相信了乐琰在宫中的得宠,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乐琰也是有几分得意,换了凌氏来,未必看得出这双鞋的不凡之处,事实上她也不好怎么用言语来攻击张老夫人,只能这样让她自己没趣。现在戏已经做到十分,人家已经目瞪口呆,便放下裙子起身温言软语地认了错,直说是自己没说清楚,导致祖母误会了。又保证她和秦氏之间的关系很是融洽,如此这般花言巧语了好一炷香的时间,夏老夫人始终是怔怔的,最终,也不再提起这茬,而是开始考验乐琰的管家技巧了。
说到管家,乐琰也算是有几分心得了,这里面当然有很多学问不到真正上手是学不到的,但是说白了也就是几个方面,账本进出,人事任命,外交往来。至于今天的菜多少钱之类的事,她只需要找人去管,还不需要自己亲自来操心。这几方面秦氏都是有意识地培养过她的,本身也是里外快三十岁的人了,哪里还有上不了手的道理。夏老夫人连续问了几题,乐琰都是应付自如,挑不出一点毛病。
至此,夏老夫人也是说不出话来,只得挥手让她下去了,乐琰知道这和她的预设情况差的太远,老人家难免有点心理失衡,也不再多说什么,安静地退到屋外,珊瑚正面带忧色地等待着她,见乐琰来了,忙以眼色询问,乐琰微微摇了摇头,扶着她直接回了院子。
一整天就这么无
39、谁的好心?
聊地过去了,还好,乐琰早就打定主意要乘这个机会苦练一下女红,她给秦氏和乐瑜、丽雪分别写了一封信,想了想,又给朱厚照写了一封,在信里描述了一下什么扬州的琼花啦,杭州的西湖之类的名胜古迹——虽然她没有去过,但好说也是到了南京,靠得要比朱厚照近一点,又转达了一下问候之意,给他出了几道数学题。这才把这封信放到了给丽雪的信里。
在给秦氏和乐瑜的信里,她对面临着的难题却是只字未提。乐琰觉得等信送到她基本上已经是把问题解决了,也不必让她们再担惊受怕一回。反正到时候回京了大把时间和秦氏讨论在南京的遭遇,写完信她就去做针线了,乘着阳光好一气绣好了蝴蝶的一边翅膀,倒也蛮有成就感的。
在两次试探都没占据上风之后,老夫人似乎真的是被镇住了,乐琰自然也不会无谓地摆什么架子,对老夫人那是笑脸相迎,奉承得自己都快吐了。和凌氏也是好来好去,见了面总要互相吹捧一番。除了平时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聊了点,在南京的生活其实还是很平静的,绣绣花看看书,偶尔和堂姐妹们闲话一时,在老夫人面前说说好话,这么着,一个月也就过去了。
秦氏、乐瑜与丽雪都有回信,丽雪的回信里还夹了一张信纸,虽然没有落款,但一看标点符号在那,就知道是朱厚照的来信。乐琰穿越以来最受不了的一点就是,当时没有标点符号,句读是个极大的问题。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是朱厚照学会了那一套标点的用法,并且迫不及待地应用到了实际生活中,丽雪顶多能明白个大概意思,自己却是不用的。
信件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在讨论数学问题,乐琰出的十几道数学题朱厚照就做出来两道,剩下的十几道都是思路不通,另外还通报了一条近况:朱厚照同学要在明年出阁读书啦。此外就全是废话,乐琰也不客气,直接回了信鄙视了朱厚照一番,画了枚卒子给他,这才把之前的思路写了出来,再出了三道题。秦氏与乐瑜的信只是日常问安,说些琐事罢了,乐琰不消半日就全都回了信,又到厅里与来请安的张家人说话。
她的外婆宇文氏与大舅舅张永成,在知道乐琰来到南京后,早在第二天就派人上门送礼,并且请乐琰到张家小住一段日子,只是一直被夏老夫人拿自己身体不好,希望孙女侍奉左右压住了没有放人。但是说实话,夏家要和张家斗,底气还是不足了一些,张家人也懒得和夏家置气,一天三遍打发婆子过来看望乐琰,也就是要给老夫人添点堵的意思,这不是,今天到的还是那两个媳妇,也不管之前已经见了多少面了,反正是见到乐琰就是一通好夸,又
虽说宫中的技艺终究是会流传到民间,但这双鞋有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它采用的是明黄色的金彩纱,在当时除了皇室,谁敢用明黄色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而明黄色的鞋子,那当然只有宫里敢做啦,而且看那精细到奢靡的绣功,风格也完全是几十年前宫中特有的流派。几造相加之下,夏老夫人已是完全相信了乐琰在宫中的得宠,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