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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鼎食 欣欣向荣 965 字 2024-02-29

巧兰也自知失言,忙吐吐舌头住了话。

却说大太太近日来过得甚是舒心,大老爷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自那日午后,便隔三差五的来她房里,必要想方设法乐上一场才罢的,性子也温和了,话儿也好说了,竟是自打成亲以来,夫妻最和顺的一段时日。对于他在外面那些污糟事,大太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便了。

大老爷也是头一次领略到滋味,原来被自己冷落的妻子也有别样的风情,与那金牡丹之流却又不同,端庄正经的样子,在床榻上却颠个过子,越发喜欢引逗她,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因此隔三差五的便来寻张氏折腾那枕席间的乐事。

两口子和睦了,谢雅的亲事就赶着寻了个最近的日子过了定,那土财主的确大方,光聘金彩礼就让大老爷乐的都合不拢嘴了,深以为这门亲事的确是对了的。

得了好处,少不得还要安抚谢雅的亲娘,遂揽着谢雅的亲娘榻上胡乱鼓捣了一场,又把从那彩礼扣下的一对白玉镯子送了人情,才算安抚下了。

那谢雅的娘看着精明,其实糊涂,加上大老爷把那谦昌文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又听说是个官身,心里早就乐意了,只说以后要指望着闺女也不难的,便应了去和谢雅说。

谢雅心气一贯高,拿定了主意,要寻一个样样都好的人家,势必要比过谢桥才罢了,哪里知道突然爹就给定了一门亲事,却也不知道好坏,身边也没个心腹的下人去打听,只得在房里转着圈的干着急,有心去问嫡母,却又怕招来一场没头脑的训斥,正急的冒火,她亲娘倒来了。

谢雅忙遣开了下人,拉着她娘的手问根由,她娘把大老爷说的更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她听,谢雅听了,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和心意,虽说是个同知,可毕竟家里头差些,不是仕宦之族,虽说有钱,却不算很体面。

可她娘把聘礼单子给她一瞧,谢雅就点头了,在谢府里名义上倒金贵,可手头上却不宽裕,又比不得那谢桥,有祖母偏着,过得很是拮据,嫁了谦昌文别的还罢了,只这银钱上该松快了。

退一步说,谢雅也知道,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是她不愿意,爹爹定了,也无回转的余地了。再说,她就不信自己命这般不济,说不得就是个柳暗花明也未可知。想通透了,却也丢开了旁的心思,收敛性子,在房里开始准备起了阵线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