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桥闭上了眼,才寻出那个谢桥做了一半的扇子套,端着阵线笸箩去外面廊下守着做阵线去了。
何妈妈过来悄悄问了些园子里的事,巧兰知道何妈妈是问那秦公子的事情,虽说看着有那么点意思,心里也不能十分确定,再说,她家姑娘的心思却是谁也拿不准的,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主意。瞧着倒是对子谦少爷更亲近些,遂低声道:
『姑娘还是最喜和那府了的子谦少爷一起,子谦少爷性子温和,对咱们姑娘倒是比那边两个嫡亲的小姐,还更在意些的,喏!这个扇子套便是子谦少爷烦劳咱们姑娘做的』
说到这里倒是笑了:
『若说子谦少爷这次可是瞧差了,那里知道咱们姑娘样样都好,只这阵线上却不开窍的很,就是这么个扇套子,竟是绣了一个月,才绣成这样,这还是我隔三差五的帮着呢』
何妈妈低头看了看,却也不很繁琐的活计,花样只一丛修竹加上两句诗文罢了,简单清雅,遂笑道:
『倒是过得去眼,阵脚瞅着也细密,进益些了』
巧兰掩着嘴笑道:
『您还夸姑娘呢,有您这样的奶妈子,姑娘不用心学也是有的。』
何妈妈点了她一下道:
『你这小蹄子如今越发无法无天了,这是编排我的不是呢』
巧兰忙笑着说了两句讨饶的好话。听的屋子里有些动静,忙撂下手里的阵线去里面瞧了瞧,见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遂仍出来与何妈妈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