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定澜轻哼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巫马定瀚也不客气,走过来在两人之间坐下来,看了眼江洲漓,“没想到三哥如此放心不下江姑娘。”
“七王爷说笑了。”江洲漓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多半也是和常人一般觉得她和巫马定澜有什么,或者是想促成巫马定澜和她有什么。见她扮成小厮跟着巫马定澜来赴宴,因为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打算,本能的就往风花雪月的方面想也不无可能。
“怎么过来了,还以为你此刻会在沈送君那脱不开身呢。”巫马定澜突然开口,换了个话题。
江洲漓余光看了他一眼,巫马定澜并没有看她这边,但她隐隐感觉巫马定澜开这个口,其实是有意在帮她解围。
“那老匹夫想得倒是挺好的,看我近来在朝堂上屡屡被二哥他们针对,就以为拿捏到了我的七寸,想我主动去同他亲近不说,还想让他女儿当七王妃,还真当自己一个兵部尚书就真掌握了兵权,是什么抢手货一样。”巫马定瀚十分不屑的哼了声,没在意巫马定澜转移话题。
“三哥,可能过几日他就会找上你了,你可注意点。”巫马定瀚挑挑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江洲漓。
江洲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巫马定瀚的内心果真和外表一样,风情万种……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哪天在花楼里一觉醒来,边上就睡着沈送君的女儿。”巫马定澜很不给面子的反驳他,“到时候就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
江洲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巫马定瀚淡定的撩撩头发,“那在沈送君发现告到父皇面前之前,这个世上可能就已经没了他女儿。”
“话说,三哥你是怎么算计京都府尹那个老家伙的?他那日竟然真傻傻的带人去了汉阴山,回来后是得了个褒奖,但昨日果然不出所料,在朝堂被父皇寻了个小事由给贬到南边的蛮荒之地种田去了。”巫马定瀚刚假装淡定完,又兴致勃勃的问起,顺便给了江洲漓一个敬佩的眼神,“改日我也要跟着你们去玩玩。”
玩玩?江洲漓不知道他是装疯还是卖傻,在亲兄长面前都不含糊,装得真像是别人不知道他表里不一那么回事。
真替他的对手担忧,遇上这样不是很君子的狡猾狐狸,江洲漓微微摇头,“改日?难得说七王爷不盼着天下太平再无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当然!”
江洲漓还当这样问,他至少会谦逊一些,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他。
只见巫马定瀚果决的回答了之后,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折扇,很是风度翩翩的打开扇了扇,然后一脸理所应当的开口,“若是这天下真太平了,那本王还玩什么呀?岂不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