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百个心好了,景王今儿一早就去面圣了。”
“啊?”
嘉靖四十年冬,景王进宫,献祥瑞白狐、苍鹰,嘉靖大悦之下,褒奖了景王一番,甚至说出“吾子可用”的话来。
消息一出,群臣议论纷纷,但最受震动的,莫过于裕王府诸人。
此刻的朝野乃至京城,出现了压抑而诡谲的空前平静。
桌子砰的一声,裕王正在发呆,冷不防被吓一大跳,抬头看见拍桌子的人,不由苦笑。
“高师傅,本王胆子不大,你就别吓唬我了。”
高拱有点歉意,继而又沉下脸色:“我非是针对殿下,乃是针对严世蕃那小人。”
陈以勤闻言变色:“肃卿,谨防隔墙有耳。”
高拱冷笑:“我怕什么,他们早已不把裕王府放在眼里,再说现在王爷已经屏退左右,这里就我们几个,再有话被传出去,只怕细作就出在我们中间。”
他是气得口不择言了,与他同为裕王府讲官的陈以勤和殷士儋对望一眼,摇摇头。
共事几年,高拱的火爆脾气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值此非常时刻,更没什么心思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