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个社会纸醉金迷,笑贫不笑娼,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甭说朋友,兄弟夫妻父子反目也不是稀罕事,赵肃打滚沉浮那么多年,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么屁大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旁边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一帮人,说说笑笑正热闹。
有人道:“陈兄文采风流,在下甘拜下风,我看这次解元公非你莫属了!”
那个陈兄谦虚几句,然后说:“这次试题出得古怪,竟然把圣人之言和抗倭联系在一起,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听说还是巡抚大人和学政大人共同拟定的。”
又有人插嘴:“倭患不断,说不定巡抚大人是想不到什么良策,想群策群力,让咱们帮着想法子!赵兄,你说是不是?诶,赵兄,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有人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还巴巴地跟来参加乡试,到时候落榜,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赵谨的声音响起。
赵暖闻言回过头,正好对上他扫过来的目光,冷漠,不屑,嘲笑。
赵暖一火,就要撂筷子上前,赵肃按住他,头也不抬。
“吃你的饭,狗咬人,你还咬狗啊?”
赵暖喷笑,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赵谨听见,他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起身就要发作,赵肃堪堪抬首,冷冷看了他一眼。
“望君自重,而后人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