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皱了下眉,随即就去找杨毅,虽然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他却不敢大意,到了他这个地步,会有这样感觉,总是有原因。
“会有人瞒过我耳目吗?”
他这么想着,故意卖了一个破绽,但一直等他走出了百米,也再没有任何动静,他身影消失在营帐内,又过了一刻钟,在他刚才所呆地方树上,才又有一个人显现出来,如果是杨毅在这里,一定会高呼一声,这人不是从树上跳下,也不是从土里冒出,他更像是树上一层皮,然后就那么一点点凸显成了一个人。
这人往沈宇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这营地内,竟还有这样高手?他本以为,在他进入夏卓敬感觉内,都不会被发现,他看了一眼天色,又再次隐去了身形,虽然有些意外,但该做事,还是要做,计划已经定下,时间已经定好,他不能耽误了大世子!
营地内地形他是早就知道,虽然从没走过,但对于他来说,也不是问题,绕开有可能出麻烦地方,他一点点接近着夏卓敬所在营帐,这里,自然是整个营地防卫最森严地方。
二十米外,就有侍卫围着栅栏,每隔两米,必有一个火把,这若是在现代,那就是一个明晃晃靶子,高呼着向这里开炮,但在这古代,没人能飞到高空,这深藏在营地最中心营帐,也不会被人发现。
除了精悍亲兵,还有两个练气高手在这里坐镇,此时夏卓敬早和当年不同,吃过那两次亏后,自然大力发展手下,有练气高手是能带兵打仗,但有,没那个能力,又嫌麻烦,就做一些护卫探查之类事情。
这样防卫,再加上夏卓敬本身实力,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可是,来人却偏偏打破了这个定律,只见他悄无声息来到了栅栏前,然后又悄无声息翻了过去,离他不足一米侍卫硬是没有发现,只是当他翻阅一刹那,附近一个练气高手脚步一顿,警惕向四周看了一眼。
“张大人,可有什么不妥吗?”
亲兵队长也是个机灵,立刻就道,那张大人摇摇头:“刚才有一股风好像不同了点,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虽然因为距离关系,他也感觉到了那点不同,不过他却不像沈宇那么自信,当探查到周围没有什么异动之后,就认为是自己错觉了,而此时,先前那人正潜伏在离他不足两米地方,当他开口说话时候,那人也暂时停了下来,不过等他走过去后,那人又开始向营帐走去,他此时速度比先前慢了很多,但毕竟距离近了,所以不大会儿,他还是来到了营长前,而来到这里后,他再次停住了。
虽然很轻松就能进去,但无故掀开门帘总会引起别人注意,他再擅长隐藏,也不可能把身体练如同空气,所以,他站在门帘处,又仿佛和门帘化为了一体,他静静等着,里面没有第二个人,夏卓敬应该已经入睡,但他相信,总会有人过来,就算他等不来,大世子,也会为他创造这个机会。
此时正值深秋,不时有风吹动人衣服,不过他一身劲装,衣服紧挨着皮肤,却不会产生任何响动,门帘是棉布,下面有横木,最下脚又吊了石块,因此虽然风大,却不会被吹开。
营地中,不时有马嘶声,来人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就仿佛,他此时所处不是千军万马包围中,而是自家书房内,一刻钟,又一刻钟,然后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叫喊。
“敌袭——”
这一声划破夜空,整个营地有一瞬间寂静,然后瞬时沸腾了起来,营帐外亲兵侍卫神色一变,杀气勃然而出,营帐内灯立时亮了,夏卓敬声音从中传出:“来人!”
两个亲兵立刻向这边奔来,而就在他们掀开帘子一刹那,一个身影跟着他们而进。
“大人!”
那两人进来后,抱拳跪下,夏卓敬已经起来了,披了件衣服坐在桌前:“令,各营安守,有骚动者,杀!高喊者,杀!危言耸听者,杀!”
他一连说了三个杀,营帐内立刻变得立刻肃杀了起来,之后,他神色一变:“请贾先生、王先生、李先生立刻前来!”
军营中有敌袭并不少见,很多时候,敌袭不过是一种骚扰,是消耗对方精神体力一种战术,除非极为弱智将领,否则夜间防护要比白天更严,所以,虽然敌袭攻击一方大多都存着能碰把运气准备,但更多时间不过是试探一番就又撤离了,可在此时,这个敌袭却不同寻常。
北方三支主力军被吞噬掉了一支,另外两支不说自危,也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当然,这也可能是战术一种,可经过先前消耗,以及最近这段日子大战,再有封字军覆灭,另外两支军队,想更多,恐怕还是要怎么撤离。就算再忠心,军纪再严苛,也不会有人想莫名其妙牺牲。所以,这个敌袭,更有可能,是来自他后方!
他有些疑惑皱了下眉,随即就去找杨毅,虽然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他却不敢大意,到了他这个地步,会有这样感觉,总是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