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鹤翔那里……陛下派大驸马前去,也不过是为了皇家的体面尊荣,殿下也不必太在意,若我所料不错,以后鹤翔最好的,也不过永驻戈阳路,虽然占据两路,但既要防备眺国,又要担心朝中,而且那两路又都是苦寒的,说起来,她也算是被流放到那里了。”
宁王没有说话,王梓山又道:“说起来,这也是天佑殿下,虽然殿下少了庙号分封,但也就差了点名份。”
王梓山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得意的,从儒家的角度说,她不该怂恿宁王走那一步。但是,宁王也是真正的天家血脉,若是她将来真的荣登大宝,她的女儿,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女。
从这里说,她也不算是坏了正统。而且如此一来,以后朝堂庙宇都少了一场争斗,倒是避免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就算过去有过,也被抵消了。
但是宁王显然和她想的不一样,听她这么说,虽没说什么,神情却比先前更阴沉了。
王梓山有些厌烦,站起道:“属下还有些杂务要处理,就不耽搁殿下了。”
说完,她拱拱手就向外走,竟不等宁王开口,看着她的背影,宁王的脸色更差了。
“姜克。”过了好一会儿,宁王慢慢的开口,“去请桃先喻。”
外面有人应了声是,就离开了,过了片刻,就有人来报,说桃先喻来了。这位桃先喻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白瘦脸,很有风度,年轻时应该也算得上是美丽了。她来了之后,对宁王行礼。
宁王点了下头,开口:“桃先喻,不知初芽那里,可有消息?”
“是,今天刚收到一个消息,李靛已经平息了初芽的各地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