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就看到留年又过来了,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你跟我来吧。”
席老七跟着留年进了门,又听她道:“你跟我走这边,那卵石路是小姐走的。”
她听了不由得像那卵石路看了一眼,见也只是普通的卵石,心想这小姐走的路,还没他们走的整齐。
上了台阶,穿过走廊,就看到一段翠绿的衣袍,她知道这大概是府中的使年,也不敢抬头看。跟着留年进了屋子,立刻感觉到一阵凉爽。就仿佛三伏天吃了凉西瓜,说不出来的舒服。
“小姐,这位就是席老七了。”
她一听,也不敢抬头,立刻就跪了下来:“小的席老七,见过衙内。”
“席先喻请起。”
席老七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头垂的更低了,连称不敢。她知道先喻是对有学问的人的称呼,她大字不识几个,下辈子也不见得能成为先喻。
“席先喻练出玻璃,开一代先风,万千之后,先喻的名字必定还要流于史册人口,说是先喻并不为过,先喻也不可太自谦了。”
“那玻璃,是小的和杨忠按照、按照大姐儿们给的方子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