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不再说话,僵着身体,慢慢的慢慢的走了过去。他走的很慢,但终于还是走到了,他看着刘灿,想往下躺,又有些动不了。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嘴巴很是发干。
“你怎么了,石守信?”他问自己,怎么这样?大郎让你睡这儿一是为你好,二来也是需要。你若疲惫不堪,明天怎么上阵杀敌?你不睡在这里还能睡到哪儿?
“可这是大郎……”他心中仿佛辩解似的道,“是大郎啊,我怎么能和他睡一起?”
“为什么不能,大郎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我、我……”是啊,有什么在乎的,虽然他们上下有别,男女有别……男女……男、女……
“你是准备在那里站一夜吗?”
“啊?啊?”
“随便你吧。”刘灿闭上眼,她是觉得无所谓,但石守信要真的想不通,她也不会勉强他。反正他们两人中有个守夜的也能预防万一,虽然他们已经做了一些预防,可东西到底比不上人。想到这里,她翻了个身,折腾了一天一夜她是真的累了,今天晚上不知会不会还有事情,她要抓紧时间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石守信看着她,然后终于一咬牙躺了下来。
此时,帐篷里已经完全黑了,帐篷里更是没有一丝光亮,但此后很多年石守信每次回想到这一幕的时候都觉得很亮,亮的他仿佛能看清刘灿脸上的血污以及那滑到肩下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