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刚进来,各方面都不太适应,她虽然早先也练过跑步,这几个月却有些荒废了。所以在目前的演武场里,她成了垫底的了。刘静表面不说,心中却是较着劲儿的,在发现石守信每天晚上都要跑步后,她也跟了起来。然后从那天开始,演武场就多了一景。石守信在前面跑,刘静在后面跟,然后其他人或站在门边、或站在外面的看着。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天,见石守信又要出去跑圈,王森忍不住开口了。石守信没有搭理他,依然向前走,王森上前拦住他,“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为什么要回答你?”
“……石守信,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是想巴结上刘家的二娘子!以后好……好,入赘!对,你就是想入赘!”
石守信翻了个白眼,王森跳了起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让开了,我要去跑步了。”
“不准去!”
石守信看了他一眼:“你让王教官来说吧。”
王森面容一僵,身体一顿,石守信就趁这个机会从他身边擦了过去。而因为他这么一耽搁,那边刘静已开始跑了起来,他过去后,反而成了他跟在刘静身后。过了片刻,赵进换了衣服也跑了出去,然后是白勇、石小小……一个又一个身影的加入,到最后,就只剩王森一个人站在门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可又有一种迷惘的忐忑。他想英雄的站在那边不为所动,可两腿又有些发虚。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跟着石守信了?他不就是、就是一个从外面来的臭小子吗?
而不管他再怎么想,第二天还是被王教官连打带骂的也加入了跑步的行列,要换成刘灿说不定还会给他讲一番道理,而到了王教官这里,那就成了:“别人都跑,你小子偷什么懒!不跑,踢死你个懒驴!”
不用说,王森对石守信的怨念更深了。不过不管他怎么想,演武场的气氛却是欣欣向荣的,刘灿看在眼中也有些得意。这就是为了一双鞋最后换了个房子?唔,当然,现在大概只到了换个裙子的地步?但既然走上了正确的方向上,按照事务的定律,应该是能越走越好的。就是不知那位赵方毅先生什么时候能请过来,刘成这都是第二次去了,应该可以了吧。
在听刘灿说赵方毅可能是个有才的,刘成就找了个时间亲自去了一趟郑州,但第一次根本就没见到人。他的家人说赵方毅出去了,去哪里了,不知道,也许三五天,也许一两个月才会回来。这一听就是推托之词,现在这年月也不是怎么太平,一个文人没事还会玩什么野游?所以听了这话刘成转身就回来了,做了这些日子的指挥使,他的脾气也养了出来。对刘家人还不怎么显,在外面却不愿再上赶着了。还是刘灿说:“阿耶,我早先只是觉得这位赵方毅先生可能有才,现在却觉得他是一定有才的。若是没有几分才气,怎么敢如此拿大?”
刘成冷哼了一声,刘灿道:“阿耶,古人常说礼贤下士。说的就是对于有本事贤能的人应该尊敬,赵方毅若真有才干,就是阿耶的幸事。若他只是一个空架子,阿耶的好名声传出来,也会有别的有才干的人投来的。阿耶不一直想找一些有本事的人一起发展吗?”
这么好说歹说,刘成才算不再生气。前两天又带着人去了郑州,刘灿算了算时间,觉得若是成了,最多再有个三五日那赵方毅也该过来了。虽然此时转移到某个地方需要准备很多东西,特别要带上家人的话,十天半个月都是少的,但按照那赵方毅早先的表现,很有可能自己先跑过来试试水,若是不满意,还不见得怎么样呢。
刘灿这么想着,却没想到这一次刘成依然没能带回赵方毅!
一回来刘成的脸就是阴的,刘家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刘灿亲自到厨房炒了个韭菜鸡蛋,特意多用了些油,做了汤汁。同时又让人用鸡蛋和了面,切成宽宽的面叶下了,然后把做的韭菜鸡蛋浇上去。又剥了几头蒜,用香油调好。此外找萝卜白菜切成细丝,放在一个碟子里亲自端了送到刘成的房中。
刘成虽然正在生气,但看到最喜欢的女儿端着东西进来,还是面色一缓。刘灿把食盘放下:“阿耶先来吃些东西吗?”
“这是什么?”刘成有些奇怪的看着盘子中的东西,面条他是认识的,但和他往日吃的并不一样。此时汤面多,关中一带还叫索饼,但不管叫什么,都是带汤水的,而眼前这,却是不带的?
刘静刚进来,各方面都不太适应,她虽然早先也练过跑步,这几个月却有些荒废了。所以在目前的演武场里,她成了垫底的了。刘静表面不说,心中却是较着劲儿的,在发现石守信每天晚上都要跑步后,她也跟了起来。然后从那天开始,演武场就多了一景。石守信在前面跑,刘静在后面跟,然后其他人或站在门边、或站在外面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