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妃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就让衣青去叫太医,就在这时,王氏终于停止了尖叫,她看着南安王妃,咬牙切齿:“母妃!母妃!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让我搬来与你同住,我来了;你让我与你睡在一张床上,我来了;你让我不能出院子,我不出!可为什么,为什么连大公子你都不让我见了?睡觉!睡觉!我天天不就是在睡觉吗?大公子每天只来一次!只来一次!为什么你还不让我见他!为什么!孩子!孩子!什么都是孩子!我知道你看重这个孩子,我也看重!他是我的骨血是我的肉是我的命,可是,这与大公子来有什么矛盾?你为什么连让我见他一面都不让!”
南安王妃勃然大怒,当下就想训斥。当看到她的肚子,又忍了回去,勉强笑道:“好好好,大娘子,都是我的不对。下次纳儿来了,我一定让你见好不好?现在你先冷静下来,喝口水。”
“我不!我再也不要听你的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回我们的院子里去!如果你不让,那我就回北定王府!”“你说什么?”
“南安王妃。”王氏冷着脸,看着她,甚至连称呼都改了,“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忍受你了!也许你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但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不想事事听你指挥了!今天我就算被逐出南安王府,也绝对不要再和你共处一室!”
她说的斩钉截铁,南安王妃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了上来,身体趔趄了一下,几乎没晕过去,脑子里翻来覆去只一个念头——没王法了!王氏竟然这么同她说话!谁给她的胆子?谁在背后给她撑得腰?她、她竟然敢这么无法无天!
她怎么她了?她怎么她了?她一直没能给王府生下一男半女,她不也没没收她的管家权吗?为了她能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她费了多少力,操了多少心?为了能请到两个太医在府里入住,舍出去的人情又有多少?为了给这个孩子祈平安,舍到庙中的香油钱又有多少?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她自己的私房!
如果不是她这么小心翼翼操心尽力,以她不容易坐稳胎的体质,这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平安顺利的怀到现在?她愿意同她同住吗?因为她在这里,南安王都不能过来了!而她之所以会这样,还不就是怕有什么疏忽吗?是,这是她看重的嫡孙,是,她看重的孩子,但这何尝不是王氏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始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多大的悲哀?
是,她是让朱纳离开了,可朱纳在又能做什么?还不是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家常,无非就是你好吗?你吃了吗?吃了什么之类的。这些话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多休息休息,这样对她自己也好,对孩子也好。
而现在她竟然因为这点事就冲她大吼大叫,甚至连母妃都不叫她了?
南安王妃还在震惊中,而王氏已经转过了身毫不迟疑的向外走去,衣青手足无措,想拦又不敢拦,最后还是插在王氏身前:“大少奶奶,你先冷静一下。”
“你让开。”
“大少奶奶……”
“你给我让开!”王氏说着就把她推到了一边,她这一下力量甚大,衣青完全没想到平时斯文甚至会显得有几分柔弱的王氏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猝不及防就被她推倒了,而王氏却没有丝毫停留,抬步就向外走去。南安王妃的火气彻底被激发了,尖叫着追上去:“你给我回来——”
腰果虾仁、凉拌三七、青菜豆腐、清蒸鲈鱼。
这四样小菜都是朱纳平时爱吃的,他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也就是清淡的素食还能多吃些,但如果只吃素食显然对身体更不好,所以他的饭食里又会多一些鱼虾调剂。这些菜要说也不怎么名贵,但厨师却是下了大功夫的,既不能做的油腻了,又要有味道。他这里虽没有设小厨房,但大厨房里专门有一个太监是为他服务的。
这太监早年在宫里也是一把好手,有了年纪后,就被南安王妃想办法请到了府里。这可极不容易,因为太、祖厌恶,宫中的宦官要比前朝少很多,就算这些年有所增加,数量也有限。可以说每一个退下来的宦官,都是宝贝。哪怕没什么特殊技能呢,可这伺候人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
当然,他们既是王府,分的还是有太监,却是一般的伺候人员,却是没有这种有绝活的,要知道他们南安王府早先虽是王府,但在一众王府里却也不怎么出众。南安王只有两个儿子,嫡子还身体不好,又没有女儿侧妃之类的,无形中就少了很多社交应酬。而南安王平日来往的也就是左正德这样的角色。清贵是怪清贵,却没什么权势。也是南安王妃有宫里的关系,这才抢下来这么一个太监。
南安王妃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就让衣青去叫太医,就在这时,王氏终于停止了尖叫,她看着南安王妃,咬牙切齿:“母妃!母妃!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让我搬来与你同住,我来了;你让我与你睡在一张床上,我来了;你让我不能出院子,我不出!可为什么,为什么连大公子你都不让我见了?睡觉!睡觉!我天天不就是在睡觉吗?大公子每天只来一次!只来一次!为什么你还不让我见他!为什么!孩子!孩子!什么都是孩子!我知道你看重这个孩子,我也看重!他是我的骨血是我的肉是我的命,可是,这与大公子来有什么矛盾?你为什么连让我见他一面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