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滑过,我看着钟表上的指针从一点半滑到二点半,忍不住推推他,说:“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他抬头看我,似乎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我却已经站起来,叫托托去准备浴室。在我以前的世界中,我也曾经经历过家人的去世,当时全家的亲戚坐在一起商量丧事怎么办,只为了一百两百的小钱坐在一起闷头抽烟,抽上一整夜哪个也不肯先开口。
当时我不过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陪着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群曾经亲热和善的亲戚们只为了元宝蜡烛骨灰盒这样的钱扯一整夜的牛皮。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人走茶凉。
邓不利多是死了,可是其他人该怎么活还怎么活,明天太阳照样升起来,德拉科并不会因为邓不利多的死就能放一天假,他最多只能在我这里停留一个晚上,明天天亮前,他必定会离开。
我也不会认为邓不利多的死亡会让伏地魔放慢脚步,事实上,情势只会变得更坏。
推着德拉科去洗澡,要他好好在热水里泡一泡,让托托准备给他替换的衣服,我的意思是要它出去偷一件或者买一件,结果它从我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了一套纯棉男式睡衣。
德拉科冒着热气湿润鲜亮的从浴室中走出来,看着托托手中的男式睡衣好奇的发问:“这是什么衣服?是麻瓜的衣服?”洗完热水澡的他看起来轻松了些,脸上的线条都放松了。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认不出普通人的男式衣服。这个可能是珀西放在金妮的行李箱中的,或许是他不小心放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