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小跑着过去,对着路口的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打拱作揖,掏银子塞好处,才能朝里头看了几眼。郭络罗氏一直等到他回来,忙问:“什么事啊?”要是不要紧,她就在这里等一等。
随从抹汗道:“只怕是不成的,主子。那边停着好几辆宫里的车呢。”
“宫里的车?”郭络罗氏怔道。
“是,正在搬行李。怕是……怕是一时半刻完不了。”随从说。
回程的路上郭络罗氏还在想,这是四嫂要进宫了?是今天?
雍亲王府里,武氏回头看着她这住了多年的屋子,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边的玉露和玉指都喜上眉梢,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外走:“娘娘快些,外头车都等着呢。”
路过钮钴禄氏的屋子时,她特意站了站脚。
原本躲在屋里的钮钴禄氏只好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出来,对着武氏深深的一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她以为武氏今天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谁料到武氏却亲自把她扶起来,冲她笑道:“妹妹何必这么客气?日后咱们还是一家的好姐妹。你我一个屋檐下的情份,我是到哪儿都不会忘了的。”
钮钴禄氏脸红似火,全身的寒毛都乍起来了,再福道:“妾身以往不懂事,给娘娘添了许多烦恼,妾身有罪。”
武氏大度一笑:“谈何有罪?我与你也没什么不同。你在这空屋子里住了多久,我只比你住得更久。”
钮钴禄氏咬着唇。
武氏不再跟她多说,道了句我先走了,就带着人出去了。
看钮钴禄氏站着不动,桥香扶她道:“贵人,咱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