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晰和弘晋笑嘻嘻的谢过四爷,说都是托四叔的福才得了半日空闲,盼着日后四叔常来呢。
屋里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两个,阿宝送上逗蝈蝈的草杆子也退下了。
太子拿草杆子逗着罐里的蝈蝈,问四爷:“说吧,有什么事?”
四爷犹豫了下,还是拿弘时道:“百姓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弟弟府上有四个阿哥,弘时的哥哥们在弟弟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这个最小的,皮起来无法无天。”
他也过去拿了草杆逗蝈蝈,“就说这蝈蝈吧,在庄子上没住够硬给带了回来,说还要回去抓虫子,他额娘哄不住他,叫人上街买了几百个蝈蝈,院子里都快吵得翻了天,半条街都能听到我家晚上蝈蝈叫唤。”
太子缓缓放下手,四爷继续说:“就算这样,我也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他嘬住嘴对着蝈蝈吹了声口哨,仿佛真的在专心逗蝈蝈。
太子转身端起茶碗,吹散浮沫,半天才说:“你这算是给孤出了个主意?”
四爷道:“……弟弟只是说句闲话罢了。弟弟告退。”他躬身退下时,太子没有说话。
出宫的路上,他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用这个办法缓和跟皇上的关系。只是说了总比不说强。太子未必就想不到用弘晰去争圣宠,只是想到不代表他就能下决心去做。
不过过了几天,他听说弘晰去请教皇上学问,皇上给弘晰讲了半个时辰的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京中自索额图死后的紧张气氛也是随之一松。
回京后一直紧闭大门的直郡王府,终于也肯开门迎客了。直郡王在叫人转过三四家亲近的府邸后,叫人又给弘昀和弘时补了一份礼物,说是颁金节那天的见面礼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