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认出来那是许绍洋的字迹,不慡了三秒。
“你砸她店做什么?”薄一昭坐回了许绍洋对面,“不怕她恨你?”
“她恨我,不是正好,你就开心了。”
“是挺开心的,”薄一昭大方地接过男人推给他的那杯茶,“但是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许绍洋抬眼,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因为比起把她追回来,做我的女人……我更不愿意看她因为个人情绪。放弃‘九千岁’这个名字,这个身份。”他缓缓地说,颇有些掏了心肺的意思,“她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很有天分,我亦对她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允许她这样缩在奉市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发霉生蛆——所以她不出山,我就bi她出山。”
“你知道在这个法治社会,每个人都拥有人身自由和个人意志的吧?”
“阿昭,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没有资格bi她做什么事。”
“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不妨碍我这么做了,”许绍洋点了只烟,眯起眼吸了口吐出白雾,“做坏事,做坏人,还讲什么资格?”
当一个人坏得连他自己都很有毫不掩饰的自知之明,他就具有一定的反派角色人格魅力。
薄一昭是品出一点味道来,但是他并不担心这样的魅力会影响什么,毕竟作为被这个反派欺负的人,徐酒岁只会恨许绍洋这个人恨得要死。
这就行了。
他甚至宽容地懒得计较“九千岁”这个名字大概也是许绍洋给她取的——有些人注定会在你的伴侣生命中留下无法磨灭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你没有办法去抹掉,就放宽了心坦然接受……
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最重要的。